第132章第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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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画面一闪即逝,随即眼前又恢复了黑暗,沈浮扶着额头,心里有片刻迷茫。




    那是什么时候的情形?分明是他,是这张石桌这个屋檐,连他眼睛上的包扎都看得分明,可是,却从未发生过,他那声来了,又是对谁说的?


    “大公子,”有人在叫他,是给他治伤又收留了他的朱大夫,乡下的游医,却有菩萨心肠,“今儿让我侄子给你换药,待会儿他就来了。”


    他的侄子朱正,也是他的关门弟子,在城里一家医馆坐堂,沈浮躬身行礼:“谢朱老伯。”


    “谢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朱大夫上前看了看他的包扎,今天已经不怎么渗血了,刚来的时候血和脓水总是很快就把包扎的纱布渗透,触目惊心,“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再过上几个月应该就能拆掉纱布了。”


    要几个月吗?她是不可能在田庄住上几个月的,他多么盼着能亲眼看看她的模样。沈浮顿了顿:“最快要多久?”


    “伤病这事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岔子,慢慢养才不会落下病根,公子得耐心点。”朱大夫还道他这么着急是怕家里担心,“明天我进城时给府上捎个信,就说公子还得过阵子才能行。”


    不,不需要捎信,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在外头,永远不回去。沈浮摇头:“多谢老伯,不过,不必了。”


    他在石桌跟前坐下,不由又想起片刻前那怪异又难忘的景象,他坐在这里,有人进门,他回头,轻声道:“来了。”


    如此清晰,就像是真切发生过一样,是谁来了?


    “公子屋里那些残书还要吗?”朱大夫在问。


    那是他从家塾中偷来,偷着在念的几本书,前几天听说很可能会从此失明,他撕了。“要的。”沈浮道。


    眼下,他只想好好读书,他最擅长、也最容易让他出人头地的就是读书,他要快些,再快些,尽快读出来考出来,他要配得上她。


    “那行,我待会儿熬点浆糊给你粘粘补补。”朱大夫说话的声音往厨房去了,他要熬浆糊,沈浮跟上,摸索着从房檐底下抱出来柴火:“我来烧火。”


    干柴噼噼啪啪燃烧着,沈浮守在灶膛前,默默背诵那几本书的内容。背诵对他来说不难,难的是领会文字之下细微隐含的意思,非有浸淫多年的人领路是不行的。再有就是做文章,每科流行的套路都不相同,最快的法子是揣摩座师和上科的墨卷,可他买不起。


    该怎么才能弄到钱?灶膛里火苗舔着锅底,沈浮想得除了神。


    第二天吃过早饭,朱大夫出门看诊,家里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沈浮守在石桌前,等她。


    不敢动,甚至连厕所都不敢去,生怕她来的时候错过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突然听见那个熟悉的轻盈步子,听见柴门微微一动,沈浮急急转身,未开口时,先带了笑:“来了。”


    原是脱口而出,说出来时却怔住了。原来昨天在脑海里看见的,是此刻的情形,可他为什么会看见?


    “来了。”她走近了,拿着一个东西,放进他手心,“我给你做了个香囊,是桑叶和野菊花的,书上说能够明目清心。”


    巨大的欢喜突然涌上来,沈浮忘了疑惑,忘了那怪异的预知,紧紧攥着手里的香囊。她给他的东西啊,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绝不会丢掉。


    “做的不好……”她低低说着,带着少女天真的羞涩。


    沈浮几乎能看见她羞红的脸,看见她不安又温柔的神情,像是泡在温水里,整个人暖洋洋懒洋洋,唯一与欢喜不协调的,是他眼中的热意,沈浮喑哑着嗓子:“不,做得很好。”


    比这世上任何一件香囊都好,不,比这世上任何东西都好,好上千倍万倍。


    “时间太紧,桑叶和菊花晒得都不太干,你再晾晾,别发霉了。”她声音低低的软软的,细细向他交代。


    “好,我晾晾。”沈浮紧紧攥着那个香囊。


    后院里有人问:“大公子,是有人来了吗?”


    是朱大夫的妻子听见动静在问,沈浮忙道:“没人。”


    她却已经慌了,他听见她紧张的语声:“我得走了,要是让人发现我到处乱跑,又要跟我娘说。”


    沈浮模糊觉得她有些怕她娘,也或许是怕她娘失望。她像只受惊的兔子,匆匆忙忙往外走,沈浮拉了一下没拉住,起身追过去,膝盖磕到石桌也不觉得疼:“意意别走!”


    她的脚步停了,她压低着声音:“你撞到腿了,疼不疼?”


    “不疼,”沈浮一点儿也不觉得,只是追问,“明天,明天还能见面吗?”


    “可以呀,”她软软地给了让他狂喜的回答,“我来找你吗?”


    “我们去后面山上好不好?还是昨天那个地方,那个时辰。”


    “好呀。”她答应了,“我走了。”


    脚步声出了柴门,沈浮追在后面,想跟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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