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懵懂暧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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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洇的身边好像总是围着一堆人,她温和地微笑,撑着下颌,纤细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击在桌面,一副游刃有余、疏离有礼的样子。

    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少男少女嬉笑打闹。

    傅晏敲响国际部a班教室门时,并没有人在意到他。

    大概只有宋洇,在疏离浅笑之后抬眼,叫人群让开,一步步向他走过来。

    她迎着光,光将她清纯动人的面庞照亮,就好像她生来就该活在阳光下。

    杏眼一弯,樱唇轻启:“收到礼物了?”又问,“喜欢吗?”

    少女今日穿了一条过膝的黑色长裙,露出精致而瘦的脚踝。

    此刻旁若无人地走到他跟前,靠近了一些,近得超过了安全范围。

    她身上有浅淡的水果香味,应该是哪个高奢品牌的香水,清新纯情,也很优雅。

    傅晏喉结滚动了一轮,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

    伸出了手,“礼物我不需要,还给你。”

    那枚装有玫瑰胸针的小盒子就静静地躺在傅晏的手掌心。

    宋洇垂眼看傅晏青筋凸起的手,没有接。

    “送给你就是你的了。”

    “无功不受禄。”

    宋洇笑了,“你长得好看,我看着舒服,也算是有功劳,”清甜的声线听得人心颤,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问:“不可以吗?”

    傅晏神色如常,错开宋洇,将礼物放在了教室靠窗的空桌上。

    少年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状似无意,说给宋洇也是说给自己听。

    “宋小姐,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没必要这样。”

    他在拒绝她。

    宋洇对于这句话没有评价,而是说起另外一件事:“十月份明嘉有成人礼舞会,傅晏,你有舞伴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

    宋洇念了他的名字:“傅晏?”

    一阵沉默后,有些冷硬的声音传来:“没有。”

    宋洇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给足了面子:“那我可以邀请你吗?”

    少年偏开了头,不与她对视,侧脸轮廓冷漠而倔强。

    像是一株荒地的无名野草。

    而后,回答她。

    “我没打算参加。”

    一句话让宋洇哑了声音。

    宋洇很抢手,想要找她跳舞的男孩很多,这得益于她出众的容貌,还有她出色的家世。

    放在以前,宋洇恐怕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拒绝,而且是在同一个人身上栽两次跟头。

    “行吧,那我找别人。”

    平白的,宋洇第一次在傅晏的面前有了点脾气,她看着少年如常的面色,心里头生出几分羞恼来。

    怎么会有这么倔的人?

    好像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宋洇负气回到座位,但面上没显露半分。

    她静静地倚靠着桌凳,偏头望门口时,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

    从第一面到现在,他对于她的态度真的一点改变都没有。

    宋洇颓败之余,又觉得自己距离父亲的段位还差许多。

    宋清予很有人格魅力。

    不少人迷恋父亲,有男有女,甚至无关乎情爱。

    大抵是对强者的折服。

    “大小姐,这又是闹哪一出?”

    前排的富家子叫钟斌,小圆脸带着一副小圆眼镜,在簇拥宋洇的队伍里他算不上所谓的“头号粉丝”,但因着是宋洇的前排,常常能刷更多的存在感。

    钟斌有些诧异:“那个姓傅的把你送的礼物给退了?”

    他能理解宋洇的“逆反心理”,因为看惯了寻常景色,喜欢上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却不能理解傅晏,也没办法和傅晏换位思考。

    宋洇的喜欢太昂贵了。

    宋清予的掌上明珠,她代表的是现今炙手可热的豪门宋家。

    那得是多少钱的回报?

    如果他是傅晏,恐怕在对方表达出一丝喜欢的时候,就已经欣喜若狂地同意,摇着尾巴,让他往东绝不往西半步,然后打电话告知父母这一天大的喜讯。

    宋洇开启盒子静静看了一眼,就将礼物扔进了桌度,好似那东西不值钱。

    听到询问,随意地颔首就当回答。

    钟斌一直看着她,此刻连忙附和,惊呼:“也太不识抬举了。”

    他声音很大,呼声引来了周遭同学的围观。

    宋洇在学校里受关注的程度很高,此时话题一出便都围了过来。

    都是一群“关心”宋洇的朋友。

    听完了钟斌添油加醋的描述,义愤填膺地评价着傅晏:

    “不过就是一个贫困生,居然敢这样?”

    “脾气真臭,一副大少爷脾气,可惜没有那个命。”

    说到一半,有人提及一些往事:

    “说起来,刚开学的时候不就有人被姓傅的外表迷惑了吗?”

    “谁啊谁啊。”

    “是王家的小小姐,就是那个家里开酒店的……”

    不服气的声音在议论之余旁开一支,“傅晏有什么好看的,那么瘦,跟个干柴火一样。”

    话题还在继续。

    “我记得那个时候,王小姐鼓起勇气去表白了,约了文学博士写了一封情书,你们知道傅晏做了什么吗?”

    一旁竖着耳朵听的人问:“做了什么?”

    “傅晏居然把那封情书给扔了——”

    “我靠,这也太过分了。”

    “那可是找文学博士约的,费了人家不少心思呢,傅晏就那样——”

    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宋洇没有往耳朵里去。

    只是走神的半路,听到前排的钟斌放出了一条大猛料:“这有什么?”

    他一顿,笑:“我听人说傅晏没有父亲,他呀,不仅穷、脾气差,还是个生父不明、低贱卑微的野种。”

    啪。

    宋洇神游的思绪在那一瞬间汇聚。

    在那一刹,她对于傅晏的认识变得光怪陆离。

    少女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叫饶舌的人散开,“还有几分钟要上外教课,都回自己的位置。”

    然后冷眼看着前排的钟斌,告诫他:“还有你,慎言。”

    钟斌的脸色一瞬间难看。

    “再让我听到一句关于傅晏的坏话,我不能保证……”欲言又止。

    宋洇的语气并不算客气。

    不过就算是她态度再差,生气了,估计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少女掠过四散的人群,眼神落到自己身前。

    柔荑般的手指握着昂贵的钢笔,郑重地在课本的扉页写下少年的名字。

    一笔一画。

    傅、晏。

    宋洇想起上周傅晏作为年级第一在开学时国旗下讲话的样子,规整的校服,白皙的皮肤,宽大的骨架。他看起来就是世俗意义上标准的好学生,只是冷恹了些。

    这样一个从末流挣扎着来到明嘉的人,到底有怎样的过去。

    宋洇低头看着自己写下的他的名字,不经想:

    傅晏有什么样的朋友。

    住什么样的房子。

    会被怎样的人爱着。

    傅晏。

    十七岁的宋洇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人是一颗嶙峋的宝石。

    没有光亮,却能发光。

    熠熠夺目。

    -

    明嘉的成人礼临近。

    周末宋洇去市中心看画展的时候,还有收到男同学的邀请。

    【宋洇,成人礼缺男伴吗?】

    【因因:对不起,已经约了人,你找其他人吧。】

    少女背着画展发放的帆布包,听到“叮咚”的消息提醒,低下头看到回信。

    【傅晏吗?】

    少女眯着眼,有些自嘲。想着这个人都已经拒绝我了,怎么可能是他?谁还拉得下面子再去邀请一次,追人也不带这样追的。

    她散步到饮料店,打字回复。

    【因因:秘密。】

    宋洇觉得没必要再回复,便把对方的消息设置成“免打扰”。

    这家饮料店就开在艺术街的附近,装修是那种很普遍的小清新风格,宋洇要了一杯芝芝莓莓,寻位置坐下。

    秋光挣破了夏日的灼热,倾泻了一丝凉气。

    宋洇接到了父亲的电话,宋清予问她去了哪儿。

    “在看画展,市中心的艺术街。”

    “没带司机?一个人去的?”宋清予语气担忧。正直下午,日头最好的时候,父亲在忙工作,他有一句没一句地交代下属琐事,聊完,又问宋洇,“怎么不找个朋友一起?”

    “嗯,”宋洇将垂落的头发捋到耳后,轻声解释,“看画展还是很私人的事,毕竟跟喜好有关。”

    “行吧,你自己做主。”电话那头,宋清予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只是洇洇,你什么时候有了闲情雅致去看画展了?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吗?”

    宋洇露出几分被点破的窘迫,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

    她嘟囔:“修身养性。”

    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

    嘴上是这么说,可事实并非。

    只不过听人说傅晏周末的时候在这附近出现过。

    就在这家饮料店。

    少女捧着芝芝莓莓深吸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味蕾炸开,有些发腻。

    她垂着眼看手机上悬挂的小狗挂饰,凶巴巴的一只,丑陋得像个棕色大号毛毛虫,是十岁的时候父亲带她去旅游时自己做的。

    陶瓷制品,捏了一下午。

    宋洇堵住了小狗的鼻子,就可以脑补出真实的小狗喘着气求饶舔舐的样子。

    可事实南辕北辙。

    真实的小狗冷静自持,连面子都不给。

    好像她是穷小子,他才是大小姐。

    真的难追。

    宋洇眯着眼听父亲关照:“也好,但是要注意安全。”

    她歪着头听手机,眼睛却瞥到窗户外面那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好,那我挂了。”宋洇猛然站起身,甜声和父亲告别,然后背上帆布包向外冲去。

    傅晏。

    宋洇在心里默念这个人的名字。

    穿行过一条条小巷,宋洇很少进这么嘈杂污秽的街道。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艺术街的附近有这么荒凉破败的角落。

    树木疯长,屋脊破败,应该是要修整拆迁的批次。

    宋洇听到一声拳头的响动,而后是一口痰的啐声。

    “诚少让我们找的就是这小子吧?”

    “哥,就是他。”

    宋洇皱着眉前进了几步,看到了一群人,花花绿绿的衣服,剃得像是修剪好的草坪的短发。

    是一群混社会的。

    他又招惹了谁?

    宋洇想起初见时少年狼狈的样子,浑身污秽,踯躅于泥途荒滩。

    她在干净的伞面下垂着眼看她,高高在上,不染尘埃。

    只不过这次的宋洇没有了虚张声势的帮手,只余下她自己一个人。

    她还是宋大小姐,但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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