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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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信佛,你既然无事,便去给老夫人抄几卷经书。若再无事,不必在府上待下去了。”“二!”陆姜窕惶恐,这不就是要赶她走了吗!她还想多说几句,裴昭鄞却是不再听,抬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夜里凉凉的寒风吹拂到她雪白的肩头,整个人也被这股寒意冷得哆嗦了下。
……
江文景并不知二爷在府外进了哺食,歪着脑袋靠在窄榻上,脖颈后垫了一个金线芙蓉面的引枕。柳柳怕她着凉,拿了绒毯过来,“夫人,这时候,二爷许是不回府了,您先用食吧。”
过了冬至,天便一点一点地长了,此时外面还有暗淡的银光。
江文景想了想,道:“我腹中不饿,再等等。”
柳柳无奈地退出去。
过了一会儿,江文景听见外间的动静,男人的脚步很稳,不徐不缓。江文景听脚步声就知是裴二爷回了,掀开绒毯站起身往出迎。
“二爷今日回得这般晚,可是值上公务太多了?”江文景伺候着裴二爷除了风尘仆仆的外氅,将男人衣襟沾染的尘土拂掉。
她关切地说着话,倒听不出因丈夫晚归的埋怨。
裴昭鄞捏了捏太阳穴,“近日确实事多。”
积攒了整个年关,各地大大小小的案子都交到了工部,下面人办不好,自然都由他过目。就是天资再厉害,看得多了,也是会累的。
江文景扶他坐下来,让人去添了茶水,“料想二爷在外也没用好食,妾身吩咐人炖了金丝燕窝,等下爷再吃一些吧。”
她说着,绕到裴二爷身后,一双素手轻缓地揉捏着男人的额角,力道适宜,享受着妻子尽心尽力地服侍,裴昭鄞那双皱着的眉毛终于缓缓松懈下来。
暖阁摆了饭食,两人一同入内。江文景洗手添汤,摆置好了碗筷,裴昭鄞接过她盛好的汤,拿了调羹去舀。
裴二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是以江文景小口小口地吃得安静,不会发出半点声响。
江文景一向吃得少,不过二爷没用完饭,她是不能离席,待那碗燕窝汤没了,她又接碗去添。裴二爷喝了小半碗,便不再要。
下人撤了食案,裴二爷习惯地去书房看书,江文景在院里遛弯消食。
夜里掌了烛火,云七从外叩门进来,“二爷,有密信。”
裴昭鄞从他手上接过来,一目十行,目光慢慢沉了下来。
是有关陈行的密信。
陈行受制于许端公,却做到张阁老的女婿,绝不可能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人。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容易的死。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张南业那么多疑的人,把陈行交到他手里真的会放心吗?
裴昭鄞看完信,提笔落下一张字条,放到信筒里递给云七,“送到六安。”
云七带信下去,裴昭鄞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很快过亥时,他才起身出了前院。
今夜江文景吃得很少,在院里走了一圈便回屋了。她先去了净室,沐浴后擦干了头发,这时裴昭鄞也从前院回来了,她又去伺候二爷沐浴。
白日裴昭华离京,裴昭鄞还在当值,江文景说了这事,随口也把自己做了那盒香薰说了。
裴昭鄞阖目听着,忽然道:“宜君性子跳脱,有了身孕也压不住胡闹的性子,你现在给了她,难免她不会暗度陈仓。”
江文景唇瓣一动,不禁轻含住了下唇,以为他是在责怪自己,裴二爷喜行不怒于色,有时她也分不清他是否生气了。但听语气,他是不虞的。
“是妾身考量不周。”江文景不知该如何去说,东西已经送去了,又不好再千里迢迢地去追回来。
“无妨。”裴昭鄞阖着眼,昏黄的宫灯将他脸上的线条衬得柔和。若不了解这个男人,很容易让人误解他是一个性子温和的人。
“我让人给张先昱去信,将那盒香追回来,等宜君平安生产再送去张家。”
他平淡地说着,再仔细去听,已经听不出方才的不悦。
江文景很少有违背他的时候,便含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