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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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接受问询”

    她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扫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生。他正蜷缩在桌子下面，紧紧抱着自己，不与任何人交流。

    白灿走近他蹲下，放轻声音：“你好，我是y1887警局星际一队的队长白灿，想询问一些你的基本信息可以吗？”

    男生一动不动。

    熟悉的感觉。

    白灿叹了口气，之前在医院时她还特意让心理医生检查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身体健康，惊吓过度。

    “这样吧，你先叫家人来接你，等你情况好点了我们再聊？”

    回应她的依旧是沉默。

    白灿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她为了追踪这个贩卖团伙已经一周没合眼了，偏偏还遇上了这么难搞的受害者。

    “算了，等你想开口了再找我。”

    喝酒去算了。女人起身欲走。

    这时候，一只纤细的手弱弱地拉住她的裤角。力道很轻，像是随时要散去。

    白灿敏锐地察觉，再次蹲下：“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男生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黑色t恤和短裤，头埋在膝间，只留一个乌黑的脑袋对着她。

    苍白的手指动了动。

    “要喝水？”

    白灿侧头看他。他选择用手语对话，难道是个哑巴？

    对方再没有了动作，于是她走到一旁的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递给男生，“给。”

    他不接。她只好放在他的手边。

    男生的手很瘦，指节突出如一节节树枝，干枯无力，像是一个生命衰竭的老年人。他握住水杯，费力地端起来。

    至此，白灿再一次看见了男生的脸。瘦削憔悴，脸颊凹陷。他干到起皮的唇微微张开，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的净水。

    慢慢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白桃味飘了过来。起初白灿以为是谁在吃水果，后来反应过来，这应该是眼前这位男生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信息素抑制器应该坏了，所以才会有气息渗透出来。

    白灿心中有些同情他。才不过18岁的年纪就经历了这样的折磨，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能不能走出来。

    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她不再提问，只是叮嘱男生好好休息。大不了明天等资料科的同事上班了，再用他的指纹去检索信息。

    次日，白灿被光脑提示吵醒，头痛欲裂，极其不耐烦。于是接起电话怒吼，“干什么！”

    昨晚酒喝多了，本来打算睡到下午的。

    “白队，昨天不愿意说话的那个男生，他不见了！”那边声音很焦急。

    白灿的脑子一瞬间清醒，登时坐了起来，“这么大一个人你们都能看丢，干什么吃的？”

    “白队，对不起，今天早上我们通过指纹查到了他家里人的联系方式，可是他家人来了，却发现那男生不见了。”

    “监控呢？”她爬起来穿衣服。

    “监控拍到他趁我们同事不注意跑出去了。”

    白灿真的想骂娘。这人在他们手上丢了，家属一举报，上面肯定要找她的麻烦。“把大头科林都给我叫回来，我马上到。”

    她挂了电话，用清水扑了一把脸就出门了。昨天就不该同情那个麻烦精，好好的两天假还得回去加班。

    白灿狠狠踩下油门，飞车一瞬间弹出。

    最后，人是在绿化带里找到的。

    白灿查了沿街的所有摄像头，最后在一家早餐门口的监控里发现了男生身影。

    他没有钱，佝偻着背在包子摊前徘徊了一阵。摊主有询问过他要不要包子，男生似乎很难和人交流，局促地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默默离开。

    白灿盯着监控，心里那股烦躁劲儿逐渐消退。他很饿，却避开了家人，也拒绝了别人的帮助。这是为什么？

    她耐心地诱惑躲在草丛后的男生：“你是不是很饿，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怎么样？”

    听见她的声音，许久未动的男生从膝间抬头，脏兮兮的脸上，眼睛如黑曜石般美好。

    “好。”沙哑到撕裂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中挤出，如同他的姿态——随时要破碎。

    “原来你会说话啊！”白灿有些惊喜，她低头看了一眼资料：“你叫俞之昂对吗？来，把手给我，我带你去。”

    一旁的大头惊讶地与科林对视，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温柔的女人是他们暴躁的老大哥。

    他们老大可是身高182的高阶alpha，揍起人来都不带喘气的主。

    科林小声问：“那个老大，要不要和局里说一声？”

    提到这个，白灿脸色转阴：“要，当然要说。让看管的人准备写检讨吧。再有一次就都给我滚蛋！”

    俞之昂伸出的手一抖，被吓得迅速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