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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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而不是等着被我摔在地上。”“可是你太快了。”南丧说。
周拙张了张唇,想顺着他的话说,但又不知为何莫名地被噎了一下。
“再来一次?”南丧伸出一只手指强调,“这次你慢慢的。”
周拙喉结滚了滚:“……”
南丧比上次更快,冲着周拙挥拳,不出意外被周拙包住拳头,下一瞬,南丧抬腿冲周拙身侧踢过去!
周拙偏了偏身,用膝盖抵上去,二人力量相当,发出肌肉撞击声。
但很快,周拙掌根在南丧后背轻推一下,同时松开腿,南丧便被自己的力道带着,完成了一个完美的侧滚……
训练室地面是特殊处理过的,加上毛衣厚实,南丧没有摔得很痛,可还没来得及翻身,周拙扣着他右手手腕,胸膛快速压下来。
南丧立刻抬腿踩住他胸口,用力蹬了出去,借着反作用力往上蹿,但身体刚出去一点儿,手腕处的桎梏就像钉死一般,让他又回到周拙胸膛下!
南丧仰着上半身,抬起还能活动的另一只手抓向周拙的脸,但忽略了压在周拙胸口的腿。周拙握着他的脚踝,让南丧用自己的腿压住了自己的上臂。
小臂在空气中晃了晃,够不着周拙的脸,怎么挣扎都显得徒劳无功。
他们缠斗过久,南丧胸口剧烈起伏,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看周拙,看上去不服输。
“干什么?”周拙见他还不说话,“在想什么?”
南丧颊上泛着湿热的红色,他喘着气,说:“在想怎么打你……”
周拙怔了怔,说:“这种时候,你可以把两条腿都放在我肩上。”周拙眸子垂下来,等南丧按照他的说法,折成一只可爱的小动物。
南丧照着他的建议抬起腿,周拙才发现如果场地里多一张床,他们这个动作有多么的离谱。
偏偏身下这人一幅纯洁无知的模样,用圆溜溜的灰色清瞳问他:“然后呢?”
“然后一只脚固定我的左边肩颈,另一只脚踩着我的左侧脸,”周拙镇定地描述着,“脚跟用力往右踩断我的脖子。”
他说完,与南丧四目相对,喉结像是干渴极了,艰涩地滚动。
南丧眼珠转了转,抬起自己的右腿,企图真的踩周拙的脸。
张狂的思想很快被周拙遏制了,周拙将南丧往后一推,看着他翘着脚,虾球似的往后一滚,吧嗒倒在地上。
周拙起身,整理自己的衬衫,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头凌乱的南丧,深吸一口气,闭眼皱了皱眉,扫走那些奇怪的念想,招呼南丧:“再来。”
训练室的打斗声一直到深夜。
南丧身上的毛衣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穿着白色的t恤像只小疯狗一样冲周拙动手,而周拙时而不留情面地把他打趴在地,时而放放水和南丧过得有来有回。
训练室里只余喘气声,南丧躺在地面,眼神迷茫地看着高高的天花板。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和额头,他慢悠悠地问周拙:“我什么时候才能打赢你……”
周拙在他身边蹲下,伸手。
南丧看着在自己身侧的手心,问:“干嘛呀?”
“来。”周拙说。
南丧不明所以,戳了一下他手心,接着,周拙顺着他蚂蚁般的力气将手垂落在地上,说——
“现在赢了。”
-
后日清早。
南丧按照要求准时来到拓荒队,他是第一次出发,阮北操着老妈子的心,给他整理了一个生存包,还有一大把急救药物。
周拙则把南丧最开始想要的军刀送给了他,告诉他:“长按手环五秒,是紧急求救信号。”
南丧问他:“求救信号会发给谁啊?”
他说:“周拙。”
于是南丧这几天都小心避开了手环,防止自己误触,让周拙以为他还没出发就已经凉了。
此次任务的队长是一名普通身材的beta,名叫贡文光。
南丧到时,院前已经站了七八个人,有的和南丧一样装备齐全,有的真是空手而来,晃晃悠悠地站在原地。
时泽也在。
他看见南丧时就挥了挥手,排队时站在南丧前面,说:“你还背了这么大个包啊。”
南丧没来得及展示自己的装备,队长贡文光站在一个台阶上,点了点人头,大声喊道:“好了,都安静一下!”
他绑着象征队长的红色肩袖,拎着两袋东西,扔给队头的人:“一人发一个记录仪和应急组件,然后是配备的镭射枪,进入无尽领域后,与望城的通讯就会被切断,到时用本地联机的通讯频道号进行交流,频道号就是任务号:pcc2033。这次任务为期一周,进入无尽领域后,不得擅自行动,一切听从指挥!”
装备分发完毕,南丧的生存包重了很多,他抽紧了束绳,听见时泽问:“你真是第一次参加?怎么感觉装备比我还全?”
“朋友帮我准备的。”南丧拿着水壶,咕噜噜灌了一口,心中颇有些期待。
周拙说回来以后,奖励他一顿晚饭。
“我们的短程机里有水,你带这么多水多重啊。”时泽说,“我帮你拿吧。”
南丧摇头,把水壶塞回书包外侧:“没事,我带着。”
装备清点完毕,一行人跟着队长上了短程机。
队伍一共十三人,大都是结伴而行,上机以后便低声聊了起来,队长也不如在地面时那么严肃,说起目的地四周有小队早前搜寻过,物资还算丰富,此次不至于空手而归。
短程机起飞,南丧抓紧背带,享受起飞的过程,时泽看着他那幅期待的模样,笑道:“很喜欢坐飞机?”
南丧睁开眼:“嗯,起飞和降落的感觉很好。”
“你之前坐过飞机?”时泽说,“除了拓荒队,普通人好像没有机会可以使用望城的飞机了,你都没出过任务,怎么能坐飞机。”
南丧拖长声音“嗯”了一句,说:“我不是望城人,我是从维阙来的。之前维阙有丧尸的时候,军队救了我,带我到望城。”
时泽恍然大悟的模样,点点头:“难怪你有军队的手环。”
南丧笑了笑,脑袋往后靠,手指隔着防风的外套摸到内侧口袋里的军刀。
“……所以说特别奇怪啊,他们都说是周拙做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任务失败啊……”
南丧耳朵尖,睁开眼睛往自己左手边看。
那是两个人年轻男人,正肆无忌惮地谈论着军方最高执行长官。
“什么是周拙做的啊?”南丧问。
对话被打断,男人们顿了顿,扭头看他,另一人嘴快,说:“就是前段时间维阙的丧尸围城啊,都在传是周拙做的。”
南丧瞪大眼睛:“啊?”
“就军方封锁消息的那段时间,城里人不是传周拙任务失败,死在无尽领域里了嘛,”男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要我说,也就是军方演的一场戏吧,周拙怎么可能会死,无尽领域里的丧尸看见他都要绕道!”
“不是……”南丧摆手,“你说的这些什么意思啊?”
男人欲言又止,多少觉得他有点蠢,解释道:“明面上是任务失败,其实周拙是去祸害维阙了,放了一堆丧尸进维阙,听说火光烧了整晚,维阙死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