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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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拙收起枪,动作云淡风轻,仿佛只是给年轻的士兵做射击训练。

    他安排道:“把尸体拖到边上去。”

    那个城卫兵还在震惊余韵之中,僵硬地扭转头看向周拙,昏暗的光线中周拙上半张脸无从窥探,如同来自地狱的掩面修罗。

    他听过很多关于周拙的传说……

    比如,作为望城的军方最高执行官,周拙的权利超过了作为司政官的戚瑞辞,整个望城已然成为他的一言堂。

    比如,周拙杀过的丧尸和人类,比十个维阙的人都要多,他人生所信奉的教条是一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比如,他连自己的双亲……

    城卫兵脸上血色尽失,想的是——父母都如此,何况是我。

    为什么自己刚才要心软……为什么要同情那个beta……

    “你是聋子?”周拙再次开口。

    城卫兵抖得更厉害,想要行动,但双腿像被钉住,只能结巴地应和着:“收……收到……”

    “收拾完去守另一边。”

    周拙说的是安全区。

    城卫兵一愣:“我……我……”

    我不用死吗?!

    周拙有些烦躁,手下从来就没带过执行能力这么差的兵,因此眉头皱得很深。

    南丧听见周拙低声骂了句“废物”,下意识仰起头看他。

    周拙感受到他的目光,侧目望过来,和南丧四目相对。

    一时间两人都没开口,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经历灾难后只能静默。

    守门人沿着门缝看,突然大喊一声:“多兰回来了!”他拉开一些,小心往外看,确认是多兰带着小队,立刻打开门,“多兰!多兰回来了!”

    安全区域的人如同看到救世主般涌向他,争先恐后地说着要转移。

    “都给老子闭嘴!吵死了!”多兰头顶着拱券门,巨斧立在地上,“现在城内情况还算不错,但还没有彻底肃清,你们暂时不能回家!”

    “可是他们刚才还变成丧尸了!我们不能和他们呆在一起!”安全区域的人急于割裂,不停地劝说道:“只要有一个变异的,我们都要完蛋!!”

    多兰在路上听手下简短报告过,正好他也一向烦这种乱七八糟的,立刻挥挥手,让几个城卫兵将人转移到最近的临时避难所,又安排人把大厅中的尸体都清理出去火化。

    芝芝是异变的丧尸,因为尸身保持良好,没被人用脚踢来踢去,而是用绝缘袋裹着放在担架上抬走,南丧目送着他,一直到城卫兵消失在转角。

    “行了,快走吧。”多兰催促道。

    南丧跟着队伍转移到另一个避难所,被周拙按住肩膀。

    “你跟着我。”

    南丧犹豫了两秒,还是有些想走,刚迈出去腿,就被周拙往后一扣。

    “走什么。”周拙说。

    南丧抿唇,只能倒退两步,站在周拙身边。

    人一转移,剩余“危险分子”挣扎几分钟后也安静下来,垂头丧气地等待着自己的观察期。

    百年钟楼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灯火照了一夜,渐白天色里仿佛都还有朦胧红光。

    多兰叉腰站着,颇有气势地低头俯视周拙:“不得不说,你很厉害。”

    周拙不置可否,多兰便又开口:“但这件事结束,我还是要把你抓起来。”

    多兰身材彪勇健硕,堵在拱券门前,谁也无法自由出入,他扯了扯嘴角:“这次事件上你有功劳,我会和城主争取。”他走了两步往外抬头看,避着人低声说,“我不想维阙因为你,和望城开战,所以你最好早点滚回家。”

    城中安定下来,功劳都属于决策于千里之外的邬城主和英勇无畏的城卫兵,没有周拙这个外人什么事了,他被安排和南丧一起,在大厅里呆着。

    多兰留了几个兵看守,自己又重新出发。

    南丧靠在墙边休息,低头珍惜地喝水。

    周拙问:“刚才让你跟着我,为什么还出去?”

    “我想去。”南丧说。

    “去哪里?”

    “不知道,他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南丧说。

    周拙偏头看他。

    南丧的杯子是一年前买的,商家欺负他,给了一个没人买的、和丧尸血液一样的屎绿色。

    外壳上印刷的英文字体磨损了一小块,南丧用捡到的小兔防水贴纸贴住了,导致杯子变得像个小学生用的塑料广口水瓶。

    南丧喝水的时候很慢很慢,分明是没有任何味道,却硬是展现是一种“细品”的氛围。

    他喝水时不是上下唇分开夹着杯口,而是无师自通地将双唇都搁在上面,小小地嘟着,然后缓慢地将水倾倒入口。

    周拙盯着看了两秒,挪开目光。

    南丧盖上盖子,双手一前一后地握着水杯,突然开口:“我想给自己取个名字。”

    “什么?”周拙下意识问。

    “我说想给自己取个名字。”南丧垂眸,“叫南芝芝。”

    周拙:“哪里想来的名字。”

    南丧“唔”了一声,说:“我的朋友,他叫这个名字。”

    这个逻辑在周拙那里是很奇怪的,他侧过脸,目光却和大脑断联了似的,自己落在南丧被水浸润过的肉肉的嘴唇上。

    南丧脑袋一歪,他就又移开了目光。

    南丧看他脸色,觉得他不懂。

    周拙当然不懂。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刚才把南丧交的第一个朋友的脖子给拧断了。

    南丧补充了一句:“被你杀掉的那个。”

    周拙眸子动了动,罕见地解释道:“变异了就必须死,不然会害死更多人。”

    南丧嘴角抿得很深,最后“哦”了一句。

    其实他明白的,只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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