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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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祝池雪终是抬起眼,却仍未与闻晏对视。

    他恭谨地颔首叩拜,道:“臣谢陛下宽恕。”

    闻晏弯唇笑了一下,狭长眼睛里的笑意竟有几分仿佛和冰冷相容的温和——但这显然是极其违和的。

    祝小公子却垂着眼睫,自始至终神色不变。

    他或许不知道,又或许知道,这倒愈发会叫暴君觉着,似乎寻到了乐子。

    御驾外的小太监听得一清二楚,心内叹息。

    这祝小公子……凶多吉少。

    祝畔从文之秀那儿薅到满满一盘他自个儿带的好吃食,回来却没看见祝池雪的人。

    他心觉不妙,找到青月。

    “小公子呢?”

    青月也着急:“婢子也不知!方才我拿了盘果子给小公子吃,他说还要服药不能吃,我便拿去给后面一车的小荷那放着了。怎知几步的功夫小公子便不见了!”

    她回来没看见小公子,登时也急了。明明不过五步的距离,怎么会一下就没看见人了?

    祝畔斥责道:“叫你照顾好小公子,怎的一日里两次三番这样懈怠!他定是自己跑了,可跑去哪儿……”

    他的声音顿住了。

    莫不是,又去找那暴君了?

    为何?今日一事之后,不是已经有了喘息余地吗?为何还要去找那暴君?

    祝畔竟想不出个缘由。

    他竖起眉,道:“你快着几个人分头找,我去……前头御驾处看看。”

    青月:“哎!婢子这就去!”

    小公子若再出事,她便也无颜见王爷王妃了。

    祝畔说是让青月再分头去找,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兄长无须自责,我因身子有恙,这么多年一直是你与父亲母亲在为家中扛着,其中心酸难熬、白眼委屈又怎是旁人能知。如今我与兄长一同面对,自然是要尽心出力的。若是从头到尾全然不问,只想着靠着兄长,又怎算是祝家的人?”

    云书,是想自己为他和家中承担啊。

    祝畔斟酌着措辞,预备编些理由,设法将祝池雪从暴君面前带回来。

    哪知青月没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喊道:“小王爷!出事了!陛下身边的小洪子说,小公子……小公子被罚伴驾左右、贴身侍奉去了!”

    祝畔神色一变,“什么?”

    他心里顿时冒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先前父亲说过,这次秋猎本就极有可能是想盯着云书下手的……伴驾左右,贴身侍奉,谁知其中会有什么猫腻?

    那暴君随便就能借此塞给云书个什么罪名。小了是伺候不周,大了能是“目无天子”、“心怀不轨”、“包藏祸心”……

    能做手脚的机会和空子太多了。

    如果那暴君真要对云书下手,他这个做兄长的极有可能连弟弟面都再见不着……

    祝畔深吸一口气,竭力稳住了心神,说:“我知晓了。你把云书的衣物送去。”

    青月脱口而出:“小王爷!您要舍弃小公子吗?!”

    祝畔咬了咬牙,没看她,“没规矩,主子说的话也不听。”

    青月是祝池雪近侍婢女,自然记挂这个小主子,奈何她也只是个婢子,实在也没什么法子,拧着帕子咬嘴唇,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去取祝池雪的衣物。

    祝畔有些站不住,靠着马车才勉强站稳。

    他也想去救云书,但他如今还在秋猎路上,一无兵二无权,求皇帝是行不通的,也没有资本向他要人。

    若是贸然抗旨……云书的命还捏在皇帝手里,他怕那暴君真对云书如何。

    祝畔抬起握成拳头的手,用力捶向马车。

    马车队列休整完毕,继续赶路。

    只是翊王府祝家的马车里只有祝小王爷一人了。

    祝池雪在新帝身侧半跪着从小太监手里接过一盘点心,向闻晏奉上。

    他垂着细长卷曲如初生枝芽的羽睫,缄默不语。

    神色之间并无忍辱负重的意味,仿佛只是做和寻常的事情。

    但这其实反而很不寻常。

    祝家自先帝时便是尊荣无上,京中朝上谁敢不敬祝家。

    如今这位自小受宠、众星捧月的祝小公子沦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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