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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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头来，看着今天一直紧张跟在自己身后的路辛。

    “走吧。”

    路辛跟了上去，她知道顾芸不喜欢有人跟在她身后，于是她走在了顾芸身边。顾芸喝的也有些醉了，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红葡萄酒的烟草味与草本信息素的味道夹杂在一起。

    路辛虽然没有喝过什么高档的酒，但对于品鉴葡萄酒，还是懂一点的。

    如果是年龄较小的葡萄酒，那么酒本身多数是葡萄本身的芳香味儿，而如果是陈红葡萄酒，则会有类似烟草，松露，皮革的味道。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顾芸偏头，将车钥匙扔给了路辛：“你开。”

    路辛对于开车有种本能的恐惧，虽然重生后自己已经不再是那条咸鱼路辛，但濒临死亡时的绝望感与那种在清醒时无限沉沦的时刻，她不想感受第二次。

    于是她没有伸手接过车钥匙，钥匙应声落地。

    顾芸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今天的种种怪异表现十分不满：“怎么？”

    “我忘了。”

    “忘了什么？”

    “没带驾照，不能上路。”

    路辛咬了咬牙，捡起车钥匙，还给顾芸：“顾总，你来。”

    顾芸看着她，平静开口：“我酒驾。”

    路辛反驳：“我没证。”

    二人眼神交汇，气氛突然凝固，最终路辛先败下阵来，给代驾打电话。

    路灯昏暗，可能由于时间太晚了，路上的车寥寥无几。

    顾芸从车上翻出一颗醒酒糖，打开包装，吃了下去。

    塑料包装发出的声音在此刻的空间中显得异常尴尬。

    顾芸将糖咽下口，略带着微醺说道：“先把你送回去，地址。”

    路辛闻言，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断缩紧。

    她不知道总监的家住在哪里，明白点说，她不知道自己该在哪里睡觉。

    于是她拍了拍代驾师傅的肩，轻声道：“师傅，导航去云翳公司。”

    “好的。”

    “欢迎使用小杜卫星定位导航系统。小杜温馨提示您，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目的地，云翳娱乐公司……”

    顾芸本来已经闭上的眼睛，闻声后又睁开，眯了眯眼，问道：“这么晚，去公司干什么？”

    路辛此时已经处于抓狂时期，她硬着头皮说道：“有点工作没有办完……”

    “明天再做，回家。”顾芸语气淡淡的，但又有种不容路辛选择的强制性。

    “顾……顾总。”路辛咬着牙说道：“其实我家今天装修，所以……我只能先去公司凑合一晚。”

    顾芸闻言，偏过头直视着路辛的侧脸。

    路辛一向雷厉风行，像她一直喜欢的01色号炙热的口红色号，像她作为一只omega身上玫瑰信息素的味道，也像她对周围事物一向严格的要求，她不喜欢有人动她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的房子交给装修公司。

    所以……装修吗？

    路辛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顾芸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地开口：“不用麻烦了，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