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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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

    方眷一愣,紧接着用力向下压了压嘴角,低下头又看着手机,她的眉心舒展开来,显然是屏幕上正在刷新的页面取悦了她。

    冯雪接着说,“天秤最接受不了的,是说她对象丑。”

    刚刚加载完毕的手机摔在地上,方眷低头去捡,旁人看不见的紧皱眉头里满满都是疑问。

    狮子最接受不了别人说他low,天秤最接受不了别人说他对象丑,合着这说法,就全是针对她的呗?

    方眷一整晚都在那那句“说她对象丑”生闷气,直到晚自习放学后,司年扫完了地,又去讲台上擦黑板。

    今天是他们组值日,黑板上是写得满满当当的各科作业。

    司年正要踮起脚去擦顶上的,忽然被方眷从手里接过了黑板擦。

    以她的身高,擦到顶一点也不费力,司年就转过身去收拾讲台。

    这时候,王彬已经潦草地拖了一遍地,把拖把扔回去之后头也不回地说,“我拖完了,先走了。”

    司年看着王彬的背影,又看向方眷,不期然和她的眼神对个正着,司年说:“你和他说什么了,王彬好像生气了。”

    方眷把手里的黑板擦扔回去,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她想起冯雪说得话,褒贬不明地说:“你还真是在意身边的人感受。”

    顿了顿,她又不大情愿地解释道“没什么事,王彬大大咧咧的,明天就好了。”

    司年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毛巾去了水房。

    方眷见状,也拿了一条,慢了半步跟着。

    回来的司年擦讲台桌,她就背对着司年擦黑板。

    方眷心里很乱,她想问司年那晚的事情,可又不知道该从何处问起。

    她想问她为什么和顾兰时说的传说,是槲寄生做成的飞镖杀了光明之神,和自己说得,却是槲寄生下的情侣要接吻。

    她想问那晚为什么去找自己,为什么在自己亲了她之后,她不顾深夜回到了学校。

    女性朋友之间的亲密相处,不都是这样吗?就像冯雪不也很爱抱着司年黏黏糊糊吗?

    嘶,想到冯雪,她就生气。

    可她为什么要跑呢?

    方眷心里有个不确定的、未知的、恐惧的念头

    “我先走了,你记得关灯锁门。”

    犹豫间,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后门,看她正要离开,方眷情急之下叫住了她,“站住,我有话问你。”

    方眷几步走过去,“那晚”

    她开了个头,却迟迟没有下文,司年的眼睛看着她,似乎能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她的灵魂。

    方眷只能再一次躲开了那样的视线,嗫喏着,说“那晚,我听说顾兰时向你表白了?”

    司年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她后退了小半步,像是嗤笑了一声,“你放心,我没答应他。”

    方眷的眉头紧紧锁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都行。”司年语气平淡,她转过了身:“随你吧。”

    方眷心口忽的一滞,她宁可司年是歇斯底里,是阴阳怪气,也不想看她近乎放弃的平淡语气和神色。

    一股被抛弃的巨大失重感向她袭来,方眷赶在司年离开之前一把合上了后门。

    司年的鼻尖离那门几乎只有一寸的距离,她呼出的气息在青色的铁门上凝成了一小片水雾,水雾旁边,那只漂亮的手掌重重抵着后门,浮起的青筋从手背蜿蜒上小臂。

    司年正要转身,却被另一只手掌按住了肩头,那只手在微微的颤抖,方眷就站在她身后,说“你别回头,我有话问你。”

    话音刚落,教室里的灯熄了。

    司年抬头望着暗掉的灯管,“到熄灯的点了吗?”

    方眷:“应该是停电了,你别怕。”

    方眷能感觉到司年的脑袋又低下去,像是不服气似的,低低的说:“我不怕。”

    方眷的紧张在那一瞬间散去了,她在黑暗里的到了最大的安全感来面对未知,说出的话也顺畅的多。

    方眷问道“你那晚为什么没在我家住下。”

    司年放假的时候常常被带到方眷那里住,家里的一应日常洗漱用品也都是齐全的,可她还是选择了凌晨一点回到了学校,甚至为此还发了两天的高烧。

    天知道司年第二天酒醒,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之后,在那紧闭的次卧门前演练了很多久。可门推开,里面根本没有有人使用的痕迹。

    她的纠结、窃喜、自责,和那一点被强制压下去的一点点希冀,就像是迎头浇了一桶冰水,化成了让她头晕目眩的失望。

    为此,方眷甚至有些怨司年,为什么逃呢?

    “因为我不想在你家里通宵照顾一个醉鬼,可以了吗?”

    司年试图从方眷的环抱里挣脱出来,可肩上的手掌力道却忽然加重了,她死死按着司年,脚尖抵着司年的脚跟,像是贴在司年后背似的,说话声音就像是通过司年的颅骨传到了她的神经,自然而然的引起司年的细微震颤。

    她说:“我记得,司年,我都记得。”

    司年果然不再挣扎,她呼吸加重,肩膀随之起伏,“记得?你记得还来问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逃跑的原因和我一样吗?”

    方眷的呼吸都停住了,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迫切的等待着司年的答案。

    如果一样,如果一样

    可司年只是冷笑了一声,“凭什么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方眷,放开我,我要回宿舍!”她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那只按着门的手掌顺势抱住了司年的肩膀,两人贴的更近。

    被风吹开一条缝隙的门泄进来一束月光,像是方眷乍然泄开明朗的心事。

    方眷咽了口口水,“就当我求你。”

    司年拔不开那条手臂,胸口起伏地更加厉害,方眷的脑袋深深埋进司年的肩膀。

    “司年,你教教我,你再教教我。”

    “这个实在太难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教教我。”

    司年的肩膀松下来,黑暗中,她一脸茫然地望着面前的门。

    从前的所有世界里,她都没有体会过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

    她被捧上高高的触不可及,仿佛只是为了证明爱情这东西从来都是炊烟红尘里的点滴日常,她这样下凡入世的谪仙人纵使完美无瑕,但在爱情方面,也并不是无往不胜。

    男主们终究会选择那个真实而有许多弱点的女主,他们不是因为对方的完美而相爱,而是相爱之后,可以接受对方的所有不完美。

    可这种并不公平且充满幻想的爱情在司年看来,就如同她半真半假和系统用咏叹调唱出来的——伟大而莫测的爱情一样,只是系统的唱高调行为。

    她本人不屑且暗自嘲笑。

    她以为她一直在反抗系统对她设定的束缚,她拼命想要挣脱系统设定的原本轨道,可直到现在她才忽然意识到,她心里发自内心的、自己不会拥有情感的这种想法,还是来源于系统给她这个人设的核心设定。

    不同于方眷情窦初开、对这尚未被世俗广泛接受的情感的恐惧和迷茫,司年内心的迷茫更甚。

    人类因为拥有心脏的跳动而活,她一个数据,是因为核心的设定而成为具体的形象,可她要是打破了这设定,她还是她吗?她还活着吗?

    司年的声音很轻:“我教你,谁来教教我呢?”

    方眷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喘不上气,也忘了怎么呼吸,只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落水之人抓着手里唯一的浮木。

    她之前的纠结和仿徨都散去了,她只能抓着唯一一点希望,问道:“那你告诉我,你那晚逃开的原因,究竟和我一样吗?”

    “就这一句话,司年,你就回我一句话!”

    过了不知多久,方眷才终于感觉到司年极轻的点了点头,方眷深吸口气,这些天的压抑和猜测就像是决堤的大坝,滚滚波涛翻涌着冲上心头,成了她焕然一新的底气和决心。

    门开了,外头的银白月光瞬间将两个人照得透亮,方眷拉着司年往外走,她越走越快,最后一路跑下楼梯,到了一楼。

    停电的教学楼里,只有一班的教室里有着微弱的橘色光芒,方眷并没有多想那是什么,她紧紧拉着司年的手上前。

    “顾兰时在吗?”

    顾兰时听见动静,这才转过身,见门口站着的方眷和司年,心中一时感动,一左一右端着两份蛋糕出来。

    司年看见了,挑了挑眉毛没出声,方眷压根没看见那些,她在顾兰时开口的前一刻,抬起她们十指相扣的手。

    “顾兰时,我没法帮你追司年了,她现在和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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