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篇之白月光×青梅(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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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眷去参加女子篮球队的训练,一般她都是晚上第二节晚自习课间的时候回来,可今天直到放学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司年想了想,还是找去了篮球馆。

    篮球馆灯火通明,司年抱着书包在入口站定,她听见王彬也在,空荡荡的空间里回荡着他的抱怨。

    “艹了,今天好几个人对着我喊飞将军,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我在追的那女生都知道了,妈的,我算是没脸在她面前了!”

    方眷的声音有些喘,配合着篮球落地的声响,她没什么感情地劝慰,“没事,一辈子很短的。”

    她在三分线外起跳,手里的篮球在她和篮筐之间形成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方眷跑过去捡球,被束在脑后的马尾就跟着她的动作晃。

    回头的时候,方眷和司年遥遥相对,她投球的姿势收了回去,随手把球扔向了王彬的方向,她则双手叉腰,一步一步朝司年走来。

    方眷身上穿着件黑色球服,胸前是白色的“35”,发带和护腕也都是黑白的,整个人看起来干脆又利落。

    她在司年面前站定,露出的皮肤上泛着一层水光,嘴角是抑制不住的抽搐上扬,“你怎么来了?”

    “我”司年一滞。

    她能言善辩,可也没能想好是什么理由,让她放学之后没回宿舍,而是去了和宿舍楼方向截然相反的篮球馆。

    王彬也发现了来的人是她,掏出匆忙藏起来的手机,从看台上冲她招了招手,“司年,你还没回宿舍啊?”

    司年“”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年没说话,方眷皱着眉一脸不满地怼了回去,“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王彬显然被怼习惯了,闻言耸耸肩,没再说话。

    司年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你们的训练还没结束吗,怎么就你和王彬两个?”

    “他逃课,我加练。”方眷撩起衣服擦了把汗,腹部的肌肉线条乍然出现,方眷又一把拉过了司年的手腕,“走吧,看我打球。”

    司年被她带到球场中央,方眷娴熟地在她面前胯下运球,然后一个漂亮的起跳,方眷高高跃起,司年仰头望着,然而就在球即将抛出的刹那,馆内忽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篮球馆九点四十五会自动关灯,方眷见怪不怪,落地之后还试图从篮球框的声音来判断这球到底进了没有,不过在她判断之前,更先听到了司年有些慌张的声音,“方眷?”

    “嗯,我在。”

    “没电了吗?”

    “不是,场馆到点自动熄灯。”

    方眷没功夫去想篮球了,她听着司年的语气,心说原来司年怕黑。

    “你别动,我记得你的位置,我来找你。”随即,方眷又换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扬声道,“王彬,你手机呢?给个亮!”

    看台处的光只亮了不到两秒,王彬“艹”了一声,说“自动关机了。”

    不过这两秒的光亮,已经足够司年看清楚方眷的方向。

    然而在细微的偏差下,她并没有攥住方眷伸出的手,而是整个人闯进了方眷怀里。

    司年抓紧了方眷两侧的球衣,呼出的热气扑在方眷的锁骨上,方眷僵了一瞬,又听见司年强撑着镇定道:“结束了,那我们走吧?”

    她转而去抱着方眷的右边手臂,刚走两步就听王彬在后面叫,“哎,那球呢?”

    “球当然是明天再说,这么大的场馆,你还要挨地儿摸着找啊?”方眷的语气极度不耐烦且恶劣,“你要是不怕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你就自己去摸。”

    王彬正摸索着下看台,闻言没好气地回道,“能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可难说。”察觉到右边手臂上的力道越来越重,方眷语气悠悠的,“比如你找到的篮球是个什么东西的头,一到晚上就往外滋滋地长头发,又或者月圆之夜会学小孩儿哭今天就是月圆之夜吧?”

    “方眷!”

    “方眷!”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王彬还在后面骂她不是人,方眷已经从司年有些哽咽的声音里听出些恼羞成怒的意思。

    她想了想,抬起胳膊,圈过司年的脑袋,将她半个身体都罩在身前,压低了声音道:“这样行了吧,真有妖怪也是先吃了我。”

    司年默然片刻,“说得好像这样能分开一样。”

    方眷的声音压着笑,“那就算被吃了,好歹胃酸先腐蚀我,你满意了吧?”

    司年不说话了。

    这段路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长,方眷炽热的怀抱就在她身后,她强劲的心跳声成了安静里的唯一动静。

    方眷的手被司年握的紧紧的贴在胸口,方眷鬼使神差地想着,牵手这种事好像也不是什么小学生行为。

    两人终于走到了场馆外,外头灯光点点,居然真的是个圆月。

    王彬还没出来,他们两个都是走读生,但方眷没有要等他的意思,回头冲里头喊了一句:“哎,我送司年回宿舍,你自己出来锁门啊!”

    说罢,也不管里头有没有回应,她这次娴熟至极的勾过司年的肩膀,向宿舍楼走去。

    分别的时候,方眷站在台阶下,她看着司年的背影,忽然叫住了她。

    司年停下脚步,回头,“怎么?”

    方眷:“我只说一句话。”

    司年下了两节台阶,“请吧。”

    “那两句话你听不听?”

    说罢,方眷也克制不住的笑起来,她甚至弯腰把脑袋抵在了司年的肩膀,入鼻是那熟悉的香气,方眷歪头看了眉眼含笑的司年一眼,深吸口气,“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那条项链?”

    司年收了笑,直直地看向方眷的眼睛,语气有些艰涩。

    “你送的我很喜欢,如果收下,之后也会一直戴着。但是你买的项链,和那条太像了,会让我想起之前的事情。”

    那些隐瞒和欺骗,像是佩戴在胸口的纪念章一样地嘲笑她之前愚蠢。

    司年深深看了方眷一眼,“那件事情在我这里已经翻篇儿了,翻旧账也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本来不想提。但我现在觉得,比起一味地用翻篇儿来掩盖之前的事情,还是一件一件解开了比较好。朋友应该是一辈子的关系,如果有什么矛盾,还是尽早解开了比较好,你觉得呢?”

    “我说这些不是要指责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在意的点,如果你有什么在意的,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毕竟,你刚刚才说了一句话,我还有一句要听呢。”

    方眷肩膀一松,她之前的检讨神色被司年一句话瓦解,方眷抱起手臂,看向司年,语气甚至带着指责:“朋友是一辈子的事情吗?那你如果有两个朋友,是不是每个人就只能占你半辈子?”

    司年被这话绕的有些发晕,“什么意思?”

    方眷带了点恶狠狠的语气,“意思就是,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我就该被晾在一边,看你去和你别的朋友说话呗?”

    “啊~”司年捏着下巴,“这样啊。”

    她又下了一节台阶,和方眷平视,“嘶,这句话用《红楼梦》里的话,应该这么说‘我知道哥哥心里有妹妹,只是姐姐一来,哥哥就把妹妹忘了。’”

    方眷气得转身就走,司年笑盈盈的叫住了她。

    “方眷,你说的,几句话我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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