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过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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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李灵钥将她手中的毛笔拿走，将一管芦苇笔递给她，在她今日教的几个字词旁写上汉字。

    西塔也围了过来仔细听着，李灵钥索性连西塔也一同教导，先教音韵，而后才教书写。

    李灵钥认为阿利亚与西塔迟早要学会大周言语。

    从前她们有格内什庇护，万事都由格内什担当处置，不学也罢。

    但格内什回榜葛剌打探消息去了。若不是来到李家存身，仅不会大周言语一项，便会让阿利亚与西塔困难重重、举步维艰。

    纵算来到了李家，程氏嘱咐过家中人对她们多加照料，让她们住在李灵钥屋内，给了她们最大的便利，但言语不相通，还是会有许多不便。

    现今阿利亚与西塔已自与格内什分别的离愁别绪中挣扎出来，学大周言语除却让她们渐渐融入李家，少有烦难外，还让她们事可做，不是日复一日无所事事地等候格内什归来。

    李灵钥先将今日她们所教的榜葛剌词句相应的大周言语与文字教给她们，而后又教了她们两句大周百姓时常说到的词句。

    西塔写了一阵，放下芦苇笔，坐到了李灵钥身边。

    她对着李灵钥的发髻看了片刻，伸手将她发上的木簪拔去，拆解她的椎髻。

    来到李家后，西塔只照料阿利亚，这还是初次动手帮李灵钥拆解发髻。

    李灵钥意外，西塔微笑着说了句榜葛剌语，阿利亚则对着她晃了晃头，又低头写字去了。

    拆开李灵钥的长发后，西塔去拿了个小银瓶来，将瓶塞拔开倒出内里的药油，小心地涂抹在她的长发上。

    李灵钥想说过会儿沐浴必定要洗发，是否等洗过发后再抹药油？

    但她的榜葛剌语学得有限，所学还不能将这话组成语句，只能闭口不言。

    西塔给她涂抹的药油气味并不难闻，与阿利亚发上的味道相似却也不似。

    阿利亚学得甚是认真，写了一阵，又读给李灵钥听。

    她音韵含糊，字也写得歪歪扭扭，但这皆是初学者必定会遇上的情形。

    李灵钥认真地纠正她的音韵。

    西塔仔细地用油膏攥捏李灵钥的长发，直至用药油将李灵钥的长发都捏过后，方才收住手。

    大约半个时辰后，她拿了木盆水罐来凉榻边放下。

    阿利亚放下笔去凉榻上躺下，面向屋顶，将头伸出凉榻，西塔将木盆放在了她的头下方，用水淋浇她的长发，而后拿来洗发的药粉，给她揉洗长发。

    阿利亚的长发不久便洗好，她坐起身来，让李灵钥躺下。

    李灵钥躺下，西塔换了盆水，小心地为她洗发。

    西塔的手指极是灵活，没让李灵钥的长发打结，她用的洗发药粉有着草木清香。

    李灵钥想起格内什说西塔擅长巫医术，知道这药油与药粉都是她亲手调制。

    阿利亚在书桌前写字写到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