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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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乌砚起身去开门,是一名小厮。乌砚折回屋内,脸上的神情轻松,她就知并无大事发生,也跟着放松下来。
“师父,裴雪涧派人传话说战事如她预料的那样发展,敌方已传来求和的意愿,鹿蹊前辈卜算到厉鬼的去向,已经追去。”
她的内心并无事情告一段落的实感,“有说具体去向吗?”
乌砚摇摇头,将一杯水端至她手边,“裴雪涧说,想知道更多的话,就睡一觉后再去问她。”
她对裴雪涧的说法感到无奈,只能端起水杯喝起来,竟是桃花饮。
“这是我通过裴雪涧托人做的,因为你喜欢喝。”乌砚的眉眼温和,眼神认真,“师父,那厉鬼狡猾,我和你一样放不下心,我们去跟裴雪涧打听鹿蹊前辈占卜出的方向,也前去看看吧?”
不知是乌砚的想法与她一致,还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竟与她有了相同的打算。
白无定了定神,心里一旦有了方向,内心繁杂的假设便消停了。
事实如何,她亲眼见便知,若是危险未知,她便舍身去探,去解决。
她轻轻一笑,“好。”
这时她才想起,在虚里答应过乌砚,出来后要解开他对她过往的疑惑。
“乌砚,想必你对虚里的幻境有许多疑问。我确实是官员的女儿,沈大人官居五品,力求上进,鲜少过问家中闲事。我在深闺中长大,不谙世事,直至二娘子听信来历不明的术士,投靠邪术,将我抛弃。”她省略去非常多,继续说着,“我因为那名术士的邪术,就变成了如今的体质,也见过世间的邪恶,不再懵懂。”
乌砚紧抿着嘴,良久,才问:“师父,你恨她吗?”
白无的手摩挲着杯沿,“恨字过于简单了。从她身处沈府,要与大娘小娘争宠,还被害得无法孕育的境遇来说,我同情她。但她不该因为自己人生经受过苦难,就害我背负上痛苦。她确实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会报恩,但不是搭上自己的人生。从我被亲生娘亲背叛来说,我怨她。”
乌砚静静地听着,为她的杯中添水。
“后来,她为自己投靠邪术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也彻底离开了沈府,我们互不相欠,我不再念她。”她喝一口桃花饮,眼神变得悲悯,“各有各的人生,谁也别赖谁。”
“师父,我很庆幸能陪你一起进入虚内,一起出来。”乌砚怀有歉意,“但我理应做得更好,其实我几度有清醒的念头,却想要继续那样的日子,所以也沉湎其中。事实上我娘早已不在了,我和我爹是在我娘去世后才离开南国,可在幻境中我和爹娘生活在一起,从小与你相识,所以我曾不愿醒来。”
白无微微皱眉,既是对乌砚失去娘亲的恻隐,也是对甲级虚不单单是再现来者的过往执念那么简单。
“甲级厉鬼看透我的执念,具象化了我不可能实现的妄念。”经此一役,乌砚才明白内心的执念比他想象的要深。
“是人都有执念,我们没有错。”复杂的情绪从白无眼里褪去,恢复清冷自恃,“错的是始作俑者,我们会找他算账的。”
乌砚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吸引,漆黑的眼里点缀上希冀的光,“是,我们一起。”
她站起身,伸伸懒腰,“那我们现在去休息吧,等一觉起来,再去找裴雪涧。”
住到乌砚隔壁的房中,白无摸出发烫的木牌。
她自虚里出来后,木牌愈来愈烫,是阿顽在另一边唤她,但若是她不回应,阿顽也无可奈何。
伸手在木牌上画符,回应了阿顽。
“白无,你还好吗?”阿顽的话里没有平日的沉稳。
“安然无恙,你放心。”她想起谢必安在战场上忙碌收魂的样子,“谢必安跟你报告了什么?”
“他如实汇报了战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