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蛊疫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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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体内?”望山岳惊呼,旋即追问:“那会在哪里?”“不知道。”唐雨摇了摇头,平静语气中透着几分冷意:“我们因第一种死法先入为主,又被蛊虫常伴宿主而生的思维所困,总以为染疫者血尽,必是体内有蛊。可事实却是,他们体内根本无蛊。”
“……蛊?”听到几人对话,夫人面色更为惨白,唇角微颤,声音都发抖。
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让它落下。忽然,她推开夫君,踉跄着走上前,竟重重跪在几人面前。
“夫人!”唐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她与望山岳都急着伸手去扶,可妇人却躲过他们的手。她含着泪,哽咽道:“奴家看得出几位有本事,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孩子!”
唐雨指尖微颤,睫毛轻垂。
沉默片刻,她收回手。如今只算隐约抓住些线索,又如何给人许诺。
她目光落在榻上那孩子苍白的脸,又移向为把脉而自被褥中拉出的小手,而后轻轻将其放了回去。
“我今夜留在此处。”她终是开口,扶起妇人,语气温柔,“或许,能找出些端倪。但……我无法承诺,能救得了这个孩子。”
妇人感激地连声道谢,身旁望山岳却有些担心,刚想开口劝阻。
唐雨却先回身道:“无妨,我自有避蛊之法。只是如今情势未明,人多反乱,你们今夜就先回去。”
与染疫之人同住,确实是个大胆的决定。
可她百毒不侵,血可驱策万蛊,自然不惧,怕的是无法保证旁人安危。
她摩挲着手中银针,耳边是妇人低声的啜泣。被刺破的指尖渗出血珠,微微发痛。
这是她刻意为之,在老伯与孩子手腕处,都留下一抹血。若真有蛊虫作祟,或许这点血,能救人一命。
夜色渐深。风声呼啸,似要将月光都吹得黯淡。
整座夏南城沉入死一般的寂静,只余枝叶瑟瑟,与风之哀鸣。
唐雨坐在屋中一角,闭眼假寐。而时间,则在无声警备中缓慢流逝。
她数度抬起眼皮,可除枝叶洒在窗页上的阴影,以及榻上孩子微弱呼吸外,什么也没有。
今夜的月色,满是灰败的死气。
直到天色微亮,鱼肚白爬上天际,微弱曦光透窗而来。屋内那压抑的气息才终是褪去大半。
唐雨起身走至窗前,刚要抬手推窗透气,忽听床上男孩轻咳一声。
她立即收手,转身走至榻前蹲下,仔细探脉。
一夜过去,不仅风平浪静,甚至男孩脸上死气都淡了几分。
他的母亲得了消息,匆匆赶来,扑到床边,握着孩子恢复些温度的手,泣不成声。
然而,这份喜悦还未及半刻,那妇人突觉眼前一黑,眩晕袭来,身子发软便往旁边倒去。
唐雨忙上前扶她,这才看清对方脸色竟比昨日更差,唇色泛白,仿佛血色皆被抽离。
“夫人,你没事吧?”
“大概,是这几日太操心,没睡好,头有些晕……”她虚弱地喘息着。
唐雨凝眉盯着她,迅速拉过其手腕把脉。
脉象虚浮,且散乱迟缓,是典型的气血亏虚。
虽昨日确见其伤心,操劳过度,以至脚步虚浮,但气色尚可。怎会一夜之间便营血不足,无以充脉?
一股冷意顺着脊背攀上心头。她已然有了猜测。
果然,吸食人血的“存在”,并非寄生于体内。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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