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番外玄铁殿里的月光碎[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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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苏家的账都清了?”我没话找话,目光却黏在他脖颈上。玄袍的领口系得整齐,露出一小片瓷白的肌肤,阳光照着竟像透明的,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当年他在鬼哭渊替我挡蛊针,就是这里渗出血来,红得刺目,如今却光洁得连个疤痕都看不见。“嗯。”他应了一声,终于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认真,“谢家和慕家的贡品也点清了,只是……”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敲了敲桌案,“我昨天听见谢家长老跟人说,暗河如今成了天启城的笑柄,说我们只认钱不认人。”
我嗤笑一声,拿起自己的茶盏喝了口,茶水凉了,却没浇灭心里的火。“认钱怎么了?”我放下茶盏,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闷响,“暗河养着上千口人,不挣钱难道喝西北风?”
苏暮雨看着我,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像藏着暗河深处的水流。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问:“我们暗河是唯利是图的存在吗?”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啊。”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嘲讽,又带着点无奈:“还真是不要脸。”
这四个字落在我耳里,比任何情话都中听。我猛地直起身,椅子又翘了起来,眼里的疯劲怕是藏不住了??他骂我!他居然骂我!暗河上下谁不是对我恭恭敬敬,只有他敢骂我不要脸,只有他把我放在眼里,只有他心里有我!
正想开口逗他,目光却扫过他腕间那道极淡的旧疤,是当年鬼哭渊试炼时留下的。思绪突然飘回慕明策大家长毒发那天,眠龙剑横在我们之间,剑刃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却突然开口:“当年的约定作数,只是身份要换一下。苏昌河,你继任大家长之位,我统率苏家。”
我的笑僵在脸上:“你发什么疯?”伸手去夺剑,指尖刚碰到剑柄就被苏暮雨按住,“暗河上下谁服我?谢七刀那老东西恨不得扒我皮!”
“他们服这柄剑。”苏暮雨松开手,退后半步,目光落在他手腕的练功伤疤上??那是练阎魔掌时自残留下的印记,纵横交错像张血网,“更服能掀翻旧规矩的人。”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你若做了大家长,你的贪婪和野心,会如潮水般涌起,然后将那些跟随你的人,全部一个个都淹死。”
“而我会留下来束缚你不会成为一个疯子。”
我当时愣得说不出话,只记得他眼神坚定,补充道:“留下来陪我。”
那一刻我才恍然,原来不是我一个人害怕分离。那些在无名者炼炉里互相取暖的夜晚,鬼哭渊前“我们两个人都要活下去”的誓言,十八剑阵中背靠背的默契,从来都不是我一厢情愿。
我指尖无意识碰了碰桌角,心里的话像潮水般涌上来??暮雨,你知道吗?我真的陪你淋过大雨,那年出暗杀任务,我们躲在破庙里啃干硬的饼子,你把唯一的蓑衣让给了我;我真的陪你走过冬季夏季,冬天你怕寒,我把你的手揣进我怀里暖着,夏天你练剑中暑,我跑遍全城给你买冰酪;我真的在暗河的黑夜里和你一起拥抱黑暗,杀人后你靠在我肩上吐得天昏地暗,说“昌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头”,我只能拍着你的背说“有我在”。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标榜的正直,在我眼里不值一提,抵不过万分之一的你。世人都说我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是注定相杀的不幸宿命,可我早把那宿命烧在了鬼哭渊的烈火里,剩下的余生,只想用来陪你。
我也想把爱宣之于口,想告诉你每个雨夜里我有多思念你,想告诉你我有多爱看你练剑的背影,为了护你,我甘愿把自己打造成最坚硬的盔甲。我们在高朋满坐时压抑情愫,在杀手们面前扮演威严的大家长,可我眼里从来只有你,千万人于我不过是背景板。
“脸值几个钱?”我收敛心神,笑着往前凑了凑,几乎要越过桌案,“能换你平安,能让暗河安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