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苏暮雨的占有欲[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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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苏暮雨的占有欲

    南安药庄的密室里,长明灯的光温吞地裹着周身。我指尖捏着那块雕成小鱼的暖玉,玉面被摩挲得发亮??这是昌河去年在南安城给我买的,当时他还笑我“看着清冷的模样,倒喜欢这些软乎乎的物件”。暗河的小鬼们路过时总偷偷打量这玉,他们眼里的崇拜从不掩饰,就像他们崇拜我伞剑出鞘时的利落,崇拜我能在十八剑阵里来去自如。可他们不知道,这枚暖玉被我藏在衣襟里,贴着心口的位置,是我对全世界高冷,唯独对一人破例的证据。

    窗外飘来桂花香,淡得像一场不真切的梦。我靠在铺着软垫的墙角,忽然想起?叔前几日问我的话:“暮雨,你待昌河,是不是太不一样了?”

    不一样吗?何止是不一样。暗河的杀手们见了我会低头垂目,连呼吸都放轻,可苏昌河敢在我练剑时扔来半块桂花糕,敢在我失控时伸手抱我,敢在议事时当众反驳我的决定??而我,竟从未真正动过怒。

    我曾在暗河的账本背面列过一张名单,上面写着想离开的人:我自己,老大家长,?叔,还有几个一起熬过无名者时期的兄弟。那时候总想着,等查清无剑城的真相,就带着名单上的人走,找个没有杀手、没有毒雾的地方,种几棵桂树,煮一壶茶,过着闲散没有杀戮的日子。可写着写着,笔尖就顿在了“苏昌河”三个字前。

    我问过他,想不想离开暗河。他当时正擦着指尖刃,黑袍的缠枝莲暗纹在烛火下晃了晃,笑说:“你去哪,我就去哪。”我以为那是玩笑,直到三年前毒雾林里,我中了腐心草的毒浑身发烫,他咬破手腕把血渡进我嘴里时,才懂这不是戏言。

    后来联手打慕词陵,他用阎魔掌撕开缺口,我放十八剑阵封死退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得像一个人在作战??那是二十多年并肩磨出来的肌肉记忆,比呼吸更自然。

    名单最终被我烧了。不是因为放弃离开,是因为突然想通:名单上的人都能带走,唯独苏昌河,从来不是我能带离暗河的人,他本就是暗河的一部分,而我,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像当年我说“只要足够强大就可以天真”,他笑着拍我肩膀说“那我护着你的天真”,那时我就该明白,我的强大是为了护想护的人,而他的疯狂,是为了让我们都能活下去。

    外人看是苏昌河听我的话,觉得只有我能够控制住疯狂的苏昌河,其实是我对昌河的占有欲太盛,他们没说错。我尊重老大家长想退位的决定,尊重?叔想回乡下种地的选择,甚至尊重那些叛逃暗河的人??可苏昌河不行。他必须跟我一条道,必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必须是我的。这种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是鬼哭渊那次他替我挡刀尖,不是点灯童子任务他把最后一块干饼塞给我,也不是“苏暮雨不接的我都接”那句掷地有声的话。

    是杂役房的冬夜,他把唯一的薄毯分给我一半,自己冻得发抖,却还说“该让着你”;是第一次出任务,我失手被擒,他单枪匹马闯敌营,黑袍染满血,却笑着说“我说过会带你回去”;是每次我完成刺杀任务后内心失控,他总能第一时间抱住我,在我耳边哼杂役房听来的调子,说“暮雨,看着我,我在”。更记得闯天启城灭影宗那天,我被影宗高手缠得脱不开身,他隔着三重箭雨扔来我的伞剑,喊着“左三右七”,我无需回头便知他要我用“流风回雪”破阵??这就是我们的默契,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昌河曾跟我描绘过一座南安的大宅,说宅子底下藏着他攒的银子,说每年桂花开时,我们可以在院子里喝茶、抚琴、切磋剑法。那时候我没说话,心里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这宅子里不能只有我,得有他苏昌河。得有他坐在对面抢我碗里的桂花糕,得有他的剑靠在桌边与我的细雨剑相抵,得有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细纹,得有他喊我“暮雨”时的温柔。

    就像断魂谷的那个雨夜。豆大的雨珠砸在油纸伞面上,噼啪声像极了暗河的连弩箭阵,我握着伞骨的手指泛白,伞面不自觉就往他那边倾斜??他左肩被唐门梨花针划开的伤口还在渗血,深色血渍在夜行衣上晕开,踩出一串暗红脚印。破庙里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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