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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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蛇丹果。”

    芸司遥:“蛇丹果?”

    “蛇丹果每年只能成熟十颗,是长在金蚕……”阿朵话音顿了一下,“是巴代雄给的。”

    “这果子有什么用?”

    阿朵含糊道:“我也不清楚,这东西很珍贵,我没有吃过……”

    芸司遥看了看那果子,临时又变了主意。

    她不再抗拒那几个苗女,任由她们将她领进屋。

    换装前的几个步骤非常熬人。

    芸司遥第一次被四五个女人围着洗澡,她们摸着她的皮肤,头发,嘴上兴奋的讨论着什么。

    “农梁溜!”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苗女笑着凑近她,「阿娅,你皮肤可真好,发质也好,汉人都像你这样吗?」

    芸司遥听不懂,她不管别人说什么,只一味点头。

    苗女:「哈哈……阿娅真可爱。」

    洗完澡之后,还要熏香,还要扎头发。

    芸司遥头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阿朵在她身后道:“还要很久,你要是累了可以先睡一会儿。”

    她的脸隐匿在黑暗中,声音低低地,让人看不真切。

    芸司遥眯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天都快黑了。

    面前的镜子映照出她艳丽的脸,微施粉黛,肌肤吹弹可破,火红鲜亮的嫁衣灼人靡丽。

    妖异得有些陌生。

    芸司遥站起身,发现脚踝有些刺痛,掀开裙子一看,发现双腿竟被“画”了银蛇图!

    那蛇栩栩如生,蛇身一圈圈缠住脚踝,鳞片在灯光下流淌着淡淡的光,连鳞片的纹理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秩序感。

    芸司遥心头微惊,蹲下身去摸那画,不像刺青,用手擦也擦不掉。

    这是用什么画上去的,居然这么牢固。

    “阿娅!”

    苗女推开门,看到她在擦腿上的画,连忙道:「擦不得擦不得!」

    芸司遥听她语气紧迫,问:“这是什么?”

    苗女冲她摆手,示意不要擦。

    语言不通就是麻烦。

    芸司遥站起身,苗女指着门外的轿子。

    「赶秋节快开始了!上轿子吧!」

    芸司遥被扶着上了轿子,嫁衣沉重,头顶的饰品叮当作响,压得她脖子疼。

    “阿朵呢?”

    轿子抬起,周围响起敲锣打鼓声,喜庆热闹,就像真的送嫁一样。

    苗女笑着道:「巴代雄就在前面,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起轿!」

    轿子被抬起,芸司遥掀开帘子,发现墟场中央还有三个眼熟的人。

    封德海他们三人,围在篝火边,似是在讨论什么。

    他们表情严肃极了,许知远甚至站起身想走,却被一个身材高壮的苗人拉住。

    几人似乎发生了激烈的争论,距离太远,芸司遥并不能看清。

    「阿娅,不能掀开帘子。」

    给她沐浴的苗女扯了扯帘子,示意她要拉上。

    「等到了地方,你就能出来了。」

    芸司遥眉头蹙起,将帘子放下。

    这真的是扮演吗?

    他们到底是以赶秋节为主体,还是以这送花轿为主体?

    赶秋节有很多表演活动,例如上刀梯、舞龙灯、舞狮子、打花鼓、打猴儿鼓等表演。

    墟场也确实有这些表演。

    但围观表演的寨民,居然还没有来送嫁的寨民多?

    芸司遥心底的不安猛地涌了上来,她屏住呼吸,将藏在袖子里刀片握紧。

    那刀片是洗澡沐浴时,苗女们给她刮毛留下的,她拿了一片出来。

    大概五分钟,轿子摇摇晃晃地停住了。

    「巴、巴代雄……」

    「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应该在墟场主持……」

    “让开。”

    白银嵘的声音仿佛淬了山涧寒冰的刀刃,骤然在耳边响起。

    花轿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撩开。

    光线从外照入。

    白银嵘今天换了身装扮,他没有戴华丽精美的银饰,只穿了身靛青对襟短衣,衣摆与袖口绣着银线勾勒的飞鹰图腾。

    耳朵上的银饰也换成了玛瑙石,红色艳丽,更为惹眼。

    芸司遥心下一沉。

    ……他并未身着婚服。

    白银嵘目光落在她身上火红的嫁衣,停顿片刻,朝她伸出手,“出来吧。”

    芸司遥冷冷道:“扮演巴贵达惹?”

    周围一片死寂。

    寨民们大气都不敢喘,白银嵘道:“他们是这样和你说的吗?”

    芸司遥没有接他的手。

    苗女声音颤抖,「巴、巴代雄……外族人是不能进生寨的,我们以为她是您……」

    白银嵘侧过脸,冷冷道:「是塔莎拉的主意?」

    外族人不能进生寨,除非和族内通婚。

    封德海他们几人,要么被苗女看中,永远留在寨内,要么被蛊虫寄生,吃掉关于进寨的全部记忆,才能出去。

    但蛊虫寄生是有风险的,稍有不慎他们就会变成智力残缺的傻子。

    丢出生寨后,连银岚山都走不出去,毫无生存的可能。

    塔莎拉拄着拐杖走过来,「巴代雄,留他们活到赶秋节,已经是破例,你不该违背祖宗留下的规矩!」

    许知远和林叙白或许还有机会,但封德海年纪大了,真变成傻子,那只有死路一条。

    白银嵘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塔莎拉浑浊的目光变得有些阴毒,「你是我们两寨的祭司,是唯一的巴代雄,你更要坚守本心,做规则的拥护者。」

    白银嵘不是个善良的人,他能在刚成年就坐上祭司的位置,比谁都懂人心的冷漠。

    不结婚的话,芸司遥也要跟着那些人一样,被蛊虫寄生,丧失自我,被无情的丢出生寨。

    白银嵘冷声道:「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可你不该动她,塔莎拉。」

    他指尖轻动。

    树林里瞬间响起窸窸窣窣的爬行声。

    数不清的银蛇从林子里爬出来,宛如一条流动的银色丝带,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塔莎拉被蛇缠上身,奋力挣扎,怒道:「我们都是为了你!」

    周围的惊呼哀嚎声不断。

    “啊啊!”

    「蛇!」

    「巴、巴代雄!」

    有几人吓得伏倒在地,连连哀求。

    「我们只是听了吩咐,我们没有背叛您!」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银嵘抬起眼,漆黑的眸子彻底被冰蓝色蛇纹覆盖,妖异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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