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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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租金!”房东大姐唱似的说着:“一个大小伙子,才来几个月耳朵就不好使了。”梁淮青当然第一句就听清了,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忽然会涨,他挪了下蹲麻的脚,皱着眉盯着她,“之前没说涨,那纸上的写都是三百。”
“哎哟,那你也说了那是之前,我这都按月付的,纸上那也是按月来,说涨那不就涨了,这都年关,没几天就过年了,啥不涨价?”
她眼睛一翻,看他这次没痛快掏腰包,立马就变了脸,瞪眼说:“你还租不租了?!不租我这还有一堆人等着问,干事没个稳当味儿,才在这开几个月就不想干了?”
“就这点能耐,到哪你能干成事!”
“还有那房租,不住趁早搬出去,别耽误我下一家!”
梁淮青一听到这些刺耳的吼声,下意识就起了火气,但看她也那么大岁数,犯不着和她在这呛嘴。
他鼻息出了重重一口气,扭脸看着脚底下几颗碎石头,五指握紧烟包说:“不还有十天才交租,到时候一起给你。”
许听榆借着头顶发黄的灯光,趴在桌面上,手用力一笔一划学着白天梁淮青握住他手只教了一会的拼音,在练习本上照着最左面写了一竖排的‘阿窝鹅’,一行一行写下去。
他一会用手指抓抓头发,一会把两手摆到面前抠抠指甲,一会又拿铅笔上面凸出来一点的橡皮擦一下一下蹭着脸,半天终于抄满了那一页纸。
写完最后一个他长吁一口气,像解决了一个天大的难题,许听榆把本子竖到灯泡下,又觉得最后一个鸟字的勾勾不够弯,他重新扑到凳子上,弯腰用力拿橡皮来回擦蹭着。
刺啦一声响,许听榆脸颊心虚的一红,把眼睛从弯下的胳膊肘下偷偷往门边看,梁淮青还没有回来。
他赶紧把纸上的‘面条’吹走,拿沾满铅笔灰的小指头外一圈,往下压蹭着,发现那缺口怎么都理不平,他又踮脚去够桌上的瓷碗,欲盖弥彰把那擦破的一角给压住。
处理完犯罪证据,许听榆把门开了一角探出头,外面没有梁淮青半点的脚步声,他呆站了一会,吸了吸被巷子里迎面吹过的寒风冻出的鼻涕,两手握着手电,在绕晕前总算找到了蹲在黑暗中的梁淮青。
但他不知道梁淮青怎么了,不论他怎么拿手去推晃他的腿,看他从臂弯里抬起头立马指了指家的方向示意他回去,梁淮青都没理他。
他只是手撑着额头前的乱发时,往左边看了他一眼就重新把头抵在小臂上。
许听榆被他这种从没见过的状态和莫名的变化吓得脑子不会转动,睁着圆眼瞳孔左右颤了几下,而后默默抱着膝盖,蹲在他的旁边。
他看到地上丢了很多烟头,他好像有点难过。
妈妈说过,难过的时候,只要把饭吃饱就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许听榆回到小屋,撅着屁股找一圈总算发现被竖放在桌腿边的铁锅,他学着梁淮青给他煮面条的模样,两手一起费力握住那口铁锅的手柄,边倒退着走,边拖到外面去接水。
许听榆关掉七户共用的水龙头,两手握起石板上的铁锅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端起来,再一下他就着急了,咬着牙铆足了劲,用力到胳膊肘夹紧锅柄抵在肚子上,刚端着左右晃动的锅往前走了两步,锅身就不断拉着他的手往下坠。
许听榆拿不住,手掌一歪,锅带着人扑通一声直直摔到地上,摔得他懵了一瞬,手掌心火辣辣的痛意和棉裤被打湿的濡湿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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