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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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的两指夹着烟,嘬吸着问:“出来做个生意的?我这还有个铺子空着,300一个月租金,按月付,地方也旺,就靠磁带店旁边,卖啥都好卖。”

    “但我这没渠道,要进货商得你自己跑,不过……”想着中午那会停在巷口的捷达车,这车没个后台谁开得起,她有意无意打听着:“你有关系,也不需要瞎跑瞎打听了,这年头有钱干不过有权的,你说是吧。”

    梁淮青没应也没回头,他摸着钥匙把锁着的蓝皮铁门打开,对外人说话依旧是模棱两可,“到时候再看,现在不急,有需要再找你,多麻烦。”

    倒是个嘴严实话不多说的人,防备心还挺重,房东大姐摸不到底也不再找没趣。

    “行吧,有事就往前边找我。”她摇着手上那点星火,走在夹道上说:“要买铺盖得早点去,再晚点夜里店铺不敢开都要关门。”

    梁淮青去找许听榆前,又看眼只靠墙放了一张床和小方木桌凳子的屋子,虽然是张单人木床,但他想着许听榆只要有人收养就得走了,也在这住不了多久,两个人应该够凑合过一阵。

    他眼睛丈量不出许听榆放在床上能占多大的地方,打算把许听榆领回来直接比对比对,以防他以后白天忙着做生意,夜里还要因为床不够大被挤得睡不安稳。

    淮城寥寥无几的路灯主要装在码头那边,南大街柏油路边隔很远才有一个,南后街民房夜里进了巷口就乌漆嘛黑连路都看不清,进进出出全靠手电筒,更别提找个人。

    而梁淮青根本不需要任何光亮,他凭着他以为早该哭好了,却没想到还在一直发出牛犊般抽泣的呜咽声,找到了摊平在电线杆边的许听榆。

    “走了。”

    梁淮青拿起许听榆丢在一边的衣服袋子,站那等了一会,看着走也不肯走动都不肯动,说什么都跟没听见似的,像一条搁浅鲤鱼的许听榆,问着:“你还要哭多久。”

    许听榆眼睛肿成一条缝,睁不开只有眼泪还在不停从眼角流进早已湿了一大片的头发里,他浑身饿的没劲,听见声音的反应只有手指抠了几下地上的红砖碎块。

    心里虽然早就哭麻了,但他看见梁淮青一来还是觉得有天大的委屈,想哼一声都没哼出来,鼻孔先吹出个鼻涕泡。

    梁淮青烦透了,把人往胳膊下一夹带回了屋里,丢在光板的木床上再没管他,随他去闹腾,他把门带上该干嘛干嘛去了。

    等他一次性买完铺盖日用品,该置办的差不多都齐活了,站在门外也没再听见什么哭声,结果他刚推门进去,床上竖起耳朵的许听榆又开始哼哼。

    梁淮青依旧理都不理,他扒拉着刚生起来的煤火炉子,把铝水壶坐上,就听见隔壁妇女的骂骂咧咧声。

    “谁家小孩啊,也不知道哄哄!大半夜的哭什么哭!跟谁家人死了一样!管都不管你生什么生,养什么养!”

    这下他再不想管,也得管了。

    梁淮青实在不知道许听榆是个什么品种的人。

    他小时候就算被打的再疼,再难受委屈,顶多也就跑远点,找个没人看到的地蹲着,最多也就哭一会,哭着够了自己擦两把眼泪也就不哭了,回去的时候恨不得不被任何人发现他曾经软弱的哭过,怕丢脸,又要面子。

    到他身上怎么就能那么娇贵,一直哭个不停,就算被所有人听见都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哄他是确实不会哄,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一个男孩,需要怎么哄。

    他从小到大见得最多男孩不停哭闹的场面,是被爸妈拿根树枝满村追着打。

    梁淮青烦得捞过一边的木凳子坐在床边,他三指一下又一下转着火柴盒,看着吸鼻涕的许听榆,“你要在屋里养鱼吗。”

    说完他就看到许听榆把脸扭到一边去的眼角,根本没有眼泪,顺着眼角流滴到床板上的眼泪也早就干了,显然是哭到头实在没劲再哭,嘴里发出持续的哼唧声也是干打雷不下雨,不过就是见了点好想折腾人而已。

    “你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最算得上哄小孩的话。

    如果不是怕隔壁再吵吵嚷嚷,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说出这样软的话来,可许听榆就是摆明了他说什么都不听。

    梁淮青也忍他忍到极限了,他看着指甲不时抠着床板怄气的许听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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