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苦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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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回房间拿东西。这时门铃响了。
玄关大门处离厨房很近,梁亦芝索性顺手开了门,见到门外的人,喊了声“回来了爸?”,连面都没露全,就又赶去了楼上。
梁爸爸见到女儿,还没嘘寒问暖两句就跑走了,心里腹诽着,都长这么大了,跳脱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梁爸爸进了屋,顾寅言也来到客厅,喊了声:“梁老师。”
梁亦芝的家庭是典型的音乐世家。父亲梁佑德是圈内小有名望的钢琴家,母亲肖钰是音乐附中的老教师。
顾寅言高中时,就曾是梁佑德的学生,跟着他学习钢琴。
梁爸爸看到两人,笑得和蔼:“寅言啊,跟亦芝一块回来的?”
“对。”
梁亦芝取了创可贴,又从楼上小跑下来,说:“刚回到家,就把顾大少爷给伤到了。”
梁爸爸问:“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顾寅言抬起手,梁亦芝把创可贴撕开,将中间部分对准创面,小心翼翼地贴上去。
顾寅言这才看到,创可贴不是普通肉色的那种,上面有许多花里胡哨的图案。
顾寅言:“……我感觉好像不用贴。”
“搞定。”梁亦芝置若罔闻,把创可贴贴好,用大拇指在上面轻抚了两下,把遗留的垃圾扔进纸篓。
梁爸爸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看着面前并肩坐着的二人,相处如此和谐,露出欣慰之色:
“你们俩现在长大了,倒是比以前懂事、和睦多了。”
梁亦芝不太喜欢听父亲叨叨以前的事,说起来没完没了的。
梁亦芝:“爸,都是大人了,就别提小屁孩时候的事情了。”
“自己做的,还不让说。”梁爸爸啧啧两声,“你都忘了你以前怎么整顾寅言的?弄得人家没一节课能好好上,练习的时间都被你浪费了。”
梁亦芝无赖地撇撇嘴。
高一时,顾寅言的父亲拖了关系,结识了同住在一片区的钢琴家梁佑德,想让自己的儿子去他那学习钢琴。
毕竟作为显赫家世的继承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必备的修养。
这对梁佑德来说并不是一件麻烦事,他当即答允。此后,顾寅言便常来梁亦芝家练琴,每周一三五,晚上八点过来学习两小时,周末抽一天,来梁家自主练习。
梁爸爸坐着,给桌上的杯子里倒满茶,一边回忆:“我就说这孩子悟性高,又聪明,学东西都很快。怎么过了一个假期,进度就开始落下了?结果都是你在妨碍人家。”
梁亦芝矢口否认:“爸,你怎么能说成是妨碍呢?那叫互帮互助。况且那会儿虽然顾寅言退步了,但我进步了呀。”
梁爸爸反问,“这还说不是你单方面影响寅言?”
梁亦芝说不过,想让顾寅言帮自己。
见他双唇微抿,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她喊他:“顾寅言,你怎么不说两句?”
顾寅言淡然:“虽然当时确实受到了不少影响,但我还是从梁老师这里学到了很多。”
梁亦芝:“?”
高中时代,堪称是梁亦芝人生轨迹里走得最为艰难的一段。
路线歪歪扭扭,虽成功延伸向了终点,可过程却是极为曲折的波浪线。
梁亦芝的玩心很重。高中时,为了全力冲刺最好的音乐学府,她需要学习和练琴两手抓。兼顾文化课的同时,每天还要保证练琴时长。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苦不堪言。练习烦闷、压力过大,因此那段时间,梁亦芝总想着给自己找点乐子。
她长时间都待在家,能见到的人,除了父母,就是顾寅言了。
顾寅言比她大一岁,又高一届。虽然面生,可梁亦芝丝毫无惧,执着的认为顾寅言是一个非常好接近的同龄人。
所以,每当梁佑德带顾寅言练琴时,她总故意找借口,进琴房拿点东西,或者旁听一会儿。
后来和顾寅言熟了,胆子便逐渐大起来。
起初任她如何骚扰,顾寅言都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
后来每当他练琴,梁亦芝就故意弄出点动静,或者给他发信息,邀请他来自己这打游戏。
顾寅言可能是被烦得受不了,也可能确实是弹琴弹累了。有时梁爸爸不在,他才会松口,来陪她一块玩游戏,或者看一场电影。
偶尔一时学习劲上来了,也会请教顾寅言给自己讲两道题目,煞有介事地记两笔笔记。
梁爸爸翻她旧账:“幸好,寅言不是音专生,否则你就毁人一辈子了。”
梁亦芝:“爸,你说的也太重了吧。学生时代大家不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