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诡波藏端倪祸前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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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白河回过神来时,屋子里空空如也。快步追到大门口,巷子里安静得也看不见有人经过的痕迹。袁野来白河这里待不过一炷香时间,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只有刚才松动的门栓证明袁野来过。白河呆愣愣的关好房门,回到屋里,看着刚刚两人还座谈的桌椅,白河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袁野来无影去无踪,自己一个妖竟对一个普通人的行动轨迹毫无察觉,白河又陷入了恍惚,手不自觉摸向手镯,手镯并没有如预期那样闪光,只是轻微散发出一层薄雾。这会离天明不过两三个时辰,这么晚,说不定妲菁菁在睡觉,所以没能回应自己。白河一想到妲菁菁和白水,神智清明了些,心中焦虑有所缓解,困意上头,慢慢移到卧房睡去了。

    往后一段时间,日子似乎又平静了下来。白河因不懂农耕,把农田之事交还农户后,没事可做,待着着急,就照常去朝堂听争吵,也算是从大臣们的言语中搜罗前方战事的消息。一向不喜欢政事的小皇子破天荒连来几天,一开始大臣们好奇,但白河总是一言不发的听,下朝之后又默默地走了,跟个可移动的摆件似得,久而久之,连投向他的目光都变得稀疏起来。

    看似平静的日子其实暗藏端倪。闲时路过街市,白河察觉到城中的妖鬼锐减不少,直到今日,她仔细感知,城里已经没有了妖鬼的踪迹。因之前妖鬼的震慑,邻国短时间内并无动作,现在妖鬼没了,城中百姓也并无异样。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好像停滞下来,白河猛然间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过分宁静。

    想起袁野说的话,白河就越发的不安,她一共就见了袁野两次面,谈话内容不过就那几句,从袁野的表现来看,他和小皇子很熟,可何李桢的记忆里又没能寻出他的踪迹,白河有些恼了,为什么会信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白河是当真不理解自己了。

    日子过得很快,在这股莫名惶恐的情绪里,过去两个月了。六月正值小麦成熟的季节,再过半个月就要开始割麦晒麦,往后还要准备秋种。朝堂上的风向也在此时有了变化。两个月前,几个敌国毫无征兆地退兵,线报说几个邻国像是遭受了什么打击,果断地退兵回国,再无动静。朝中大臣分析了好几日,都说不出理所然来。眼下正是城中用人之际,不知是谁提议退一半兵回城参与农收,因为邻国退兵太过彻底,再有异动,遣兵也来得及。和袁野之前说的一样,只是应和的人越来越多,白河都没准备劝说老国主同意这个提议,大臣们早已自发地联名上奏。老国主迟迟不做决定,太子倒是把探究的目光锁定到了白河身上。

    这日下朝,太子拦下了白河。离上次太子斥责白河已过去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白河每天来朝堂,都能和几个哥哥碰到面,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地没有交谈。太子对这个弟弟一直很平和,虽然不交谈,可目光却柔和得很。两个月里仅是眼神交汇,白河也能感受到关心。这次交谈是太子主动的,白河像平时一样回应,倒也省去了嘘寒问暖,直接开门见山:“平安,城中妖鬼都不见了,我还未下令,是你让他们自行离开的?”

    太子感知很敏锐,一发问便直击要害,问的白河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太子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戳了弟弟的伤心事,只得叹口气说:“平安,你能明白其中道理,我很是欣慰。可这城中的妖鬼散的实在突然,又走得干净,它们去哪里可有跟你报备?”白河还是沉默,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太子。事实是她未能亲眼看见哪个妖鬼跟她辞行,袁野说是派遣妖鬼的事由他来办,可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袁野。怎么施行,具体怎么办的事,她一无所知。白河从来都是对自己不知道的事不做言语,只能沉默以对。

    太子以为白河是跟他赌气,安慰道:“平安,你也不必如此抵触我,妖鬼这件事一开始就做得不对,是我之前思虑不周,莫怪大哥。我上次跟你提及的游僧有事耽误了,过几日应该会有回信,你再等等。”

    何木不提这个事,白河还没想起来,提起这个游僧,白河也有些想法。太子说游僧能解决何李桢的事,可李杉说过,他们三个的事情是个死结,如果游僧真的有办法,那说不定也知道李家村的事情。对于李家村的诡异细节,白河怎么想都觉得说不通,如果不是顶着何李桢的皮囊,她倒是会抽出时间调查一二。现在无须自己奔波就有眉目,也是让白河觉得顺水推舟。所以沉默了半天的白河终于开口回应何木,语调里满是期待:“游僧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太子看她有了回应,欣慰了些,脸色温和了不少,说:“说来也奇怪,我和他一直联系的好好的,两月前他已经答应动身来绿林国,不知怎的又忽然说再等等,往后就没了音讯,前几日又来信告知我,他在来的路上了。”两个月前,也就是城中妖鬼都不见了,邻国也退了兵的时候,白河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说这之间没有联系,鬼都不信。白河有点紧张,双手不自觉的揣起来,左右摩挲着手镯。她也明白了,自己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每日去朝堂,在太子眼里,蹊跷的事发生在一起,还都围绕着自己的弟弟,也怪不得今日会来问话。能忍住两个月,也算是这个太子对弟弟的信任和爱护,可眼下白河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若是原来的白河,她根本不在意,现在她却焦虑万分,总觉得是自己做了一件不对的事,可明明她什么事也没做,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深深扎在心底。

    太子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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