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暗中调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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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一旦警方调查起来，只能说明他们自己喜欢吃这个牌子的饭团，而又是自己选择在小树林里终结生命，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无迹可寻。

    “……得去调查一下，这件事情背后，到底是不是梁氏集团在搞鬼。”

    ……

    凌晨三点的梁氏食品工厂像座凝固的坟场，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夜风里发出呜咽。

    一袭黑衣的林凌贴着墙根挪动，口罩里呼出的白雾撞上冰凉的金属围栏，转眼就被吞噬在浓稠的黑暗中。

    他早已摸清安保系统的脉搏??每逢整点交接时，监控会出现37秒的盲区，此刻的工厂正像张开的血盆大口，等着猎物钻进去。

    运货通道的卷帘门缝隙渗出幽蓝冷光，冷藏库的腐臭味裹着零下二十度的寒气扑面而来，像有人攥着浸过福尔马林的毛巾捂住口鼻。

    林凌的战术靴碾过地面，扬起的粉尘在手电筒光束里狂舞，恍惚间竟像是无数细小的虫豸在逃窜。

    林凌顺着运货通道溜进了仓库里，这仓库很大，一眼望去便是二十多个黑色的大货架。

    仓库里的温度大约是5摄氏度，所有食物都被存放在这里。

    货架上成排的黑色塑料袋泛着诡异的油光，"红豆糯米饭团"的标签在冷光灯下扭曲变形，那些猩红的字体仿佛是用血写成。

    包装机的传送带早已停止运转，操作台上半袋灰白色粉末正在缓缓蠕动，凑近细看才发现粉末里混着细小的晶体，折射出七彩光晕，像是撒在腐肉上的糖霜。

    林凌屏住呼吸，用密封袋刮取粉末样本装入袋子里。

    就在指尖触到粉末的刹那，突然嗅到一股甜得发腻的香气??那不是普通的糖味，而是混合着花粉、尸臭与化学药剂的诡异甜香，嗅到的一瞬间像无数细小的钩子钻进鼻腔，直刺脑髓。

    林凌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浮现出无数惨白的人脸，正咧着嘴将饭团塞进嘴里，粘稠的馅料从嘴角流下，滴落在发黑的指甲上。

    他林凌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货架发出闷响，这疼痛让他眼前的幻境散了几分。

    “得......得赶紧离开。”衣服摩擦过货架上的塑料袋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工厂里格外刺耳，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透过包装袋的缝隙窥视着他。

    那甜腻的香气愈发浓烈，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感觉自己的四肢正在融化，像泡在蜜罐里的虫子，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

    “得走了……”

    林凌这么想着，突然察觉到黑暗中传来粘稠的拖拽声，像有什么裹着糯米的东西正在逼近。

    头顶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随即响起孩童的笑声：“哥哥，要吃甜甜的饭团吗？”

    他猛地抬头，只见通风管道口歪斜探出一个小男孩的笑脸??那是一张肿胀发白的脸，眼窝深陷，虹膜浑浊得像蒙着层腐坏的薄膜，嘴角却夸张地咧到耳根，露出参差不齐的黑牙，涎水正顺着扭曲的嘴角滴落在他后颈。

    男孩身上的校服沾满暗红污渍，布料下隐约可见肿胀变形的肢体轮廓，像是被浸泡多日的腐尸，他歪着头，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节错位声，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