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火烧河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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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延水等县传去消息。

    从延安县前往最近的黄河渡口,一共有八十余里。

    但是从延安县送消息去延川和延水,距离分别是八十里和一百二十里。

    正因如此,当延水县夏侯孜得到消息的时候,河中镇马斗关已经传来消息,叛军在马斗关下游渡口试图横渡黄河。

    马斗关官兵仅六百步卒,不敢前往阻击。

    夏侯孜得知消息,当即派拓跋思恭、来崇二人走延水进入永和关,试图南下阻击叛军。

    只是相比较他们的速度,天平军的速度更快。

    拓跋思恭和来崇刚刚渡过黄河,来到永和关。

    南边的天平军就已经渡过了黄河,在马斗关下游一处浅滩集结,走隰州进入晋州。

    河中节度使崔玙得知消息,当即开始集结河中兵马北上。

    夏侯孜还没开始行动,便被天平军打乱了计划。

    待他整顿大军南下时,朝廷的旨意已经抵达延水,他被罢讨击使,即日南下前往西川任职。

    丹州的李承勋成为讨击使,不仅能够节制四镇兵马及平夏部,也能进入河中围剿叛军。

    然而丹州距离延水二百余里,李承勋身边只有两千天雄精骑。

    为此,李承勋只能急调延水大军归凤翔节度使蒋系统辖,要求蒋系渡过黄河,沿着永和关走入晋州。

    李承勋则是率领两千精骑南下渡过龙门关,与河中府的崔玙联合北上。

    届时,四镇兵马与河中兵马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夹击叛军于晋、绛二州。

    军令传往诸州,隰州境内诸县严防死守,不得让叛军从吕梁山脉中走入河晋盆地(临汾盆地)。

    李承勋的军令下达后,渡过黄河的王守文等人,确实遭遇到了抵抗。

    “砸!”

    “嘭嘭嘭——”

    “城塌了!!”

    “把豁口堵上!把豁口堵上!”

    十一月二十五日,天平军在王守文率领下东渡黄河,在隰州大宁县遭到阻击。

    大宁县内官兵仅四百,但由于地势狭长,城池占据了东出的官道,因此只能强攻。

    李承勋本以为大宁县能挡住叛军三五日,以此为五镇兵马集结获取时间。

    然而对于在凉州戍边六年的天平军而言,他们在凉州戍边六年,除了练就骑射本事外,其次的本事就是修建配重式投石机。

    在配重式投石机的狂轰滥炸下,大宁县那本就不高的夯土城墙在一昼夜的时间内垮塌,天平军冲入大宁城内,举起了屠刀。

    血与火中,大宁城被破,四百官兵尽数被杀,城中居民死难者半。

    王守文、吴煨释放囚牢中二百罪犯,充入军中随军驾车东进。

    二十八日,天平军攻破蒲县,战火将蒲县点燃。

    与此同时,北边三镇步卒才渡过黄河,抵达永和县,想要走出吕梁山脉,还需要最少七日。

    南边的李承勋急招平夏部的拓跋思恭、兵马使来崇等人南下,与河中兵马在太平县汇合。

    大军汇合后,李承勋先行渡过蒲水,在蒲水东岸设防。

    腊月初一,天平军走出吕梁山脉,进入河晋盆地北部的晋州范围。

    王守文将两千精骑派出二十里打探消息,仅留八百精骑和四百充军的罪犯守护辎重车。

    腊月初三,呼声焦躁,叛军与官军主力在临汾县北部隔着蒲水对峙。

    平夏、河中、泾原、凤翔、邠宁等镇旌旗在蒲水东岸招展。

    六千五百精骑在大军两翼压阵,中军为河中镇五千甲兵。

    蒲河西岸,两千八百天平精骑与四百余河中囚犯组成的叛军同样意气风发。

    王守文与吴煨率军打穿关内道、已然来到河东道。

    关内道的四镇步卒被他们远远抛在身后,若非李承勋指挥得当,四镇与平夏部精骑估计还在黄河以西。

    “兵马雄壮,难怪相公不是他们对手!”

    蒲水东岸,李承勋眯着眼睛打量河对岸的天平精骑。

    乘马在其身旁的河中节度使崔屿闻言冷哼:“眼下我军近四倍于叛军,本官不信他们还能叫嚣!”

    李承勋没有理会崔屿的话,河中的兵马确实不错,但缺少足够的精骑,在平原上作战,很难在叛军手中讨好。

    好在自己集结了诸镇精骑,如今精骑数量是叛军两倍,足够围剿叛军。

    “娘贼的,官军哪来的这么多精骑?!”

    天平军阵中,吴煨及其余将领难得产生了畏惧。

    他们此次东归,在延川击败两万官军,随后横渡黄河,连续攻破大宁、蒲县。

    如今只需要渡过蒲河,南下进入河阳,便能沿着黄河返回家乡。

    可眼前官军阵势,显然不是当初在延川击败的那支兵马所能比的。

    “节帅,他们兵力是我们四五倍,这仗怎么打?”

    一名都将询问王守文,王守文见状也面色犹豫。

    “先扎营……”

    王守文犹豫再三,还是不知道怎么与对岸的官兵作战,只能扎营想办法。

    但是他也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们越不利,因此他必须快些想出办法来。

    夜里蒲水两岸火光通明,东岸是官军,西岸是叛军。

    但从火光来看,官军营盘是叛军的四五倍。

    王守文黑着脸前来查看,败兴而归。

    他返回牙帐,召来诸将商议道:“眼下官军在东岸设营,兵力是我们四五倍。”

    “后方还有蒋系一万多官兵在朝着晋州开拔而来,最多六七日便能抵达临汾。”

    “现在我召集大家,主要是想办法,看看有什么办法渡过蒲水,南下返回河南!”

    王守文话音落下,帐内寂寂无声,众人面面相觑,始终提不出办法来。

    好不容易提升的士气,在今日瞧见李承勋等六千余精骑的时候遭到了打击。

    “就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吗!”

    王守文来了脾气,忍不住质问众人。

    吴煨他们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见状,一名小将忍不住站起身来。

    王守文见他脸生,想了想后才想起,这人是被他从囚军中提拔起来,负责管理那四百囚军的都将。

    “你说!”

    王守文也不抱有什么期待,摆摆手示意他开口说话。

    这都将闻言作揖道:“军中有那么多甲胄钱粮,我们为何不招募兵马,与官军决战呢?”

    闻言,王守文露出失望之色,天平军的老将也开口嘲讽道:

    “我们是叛军,又有几人会接受招募?”

    “为何没有?”都将反驳道:

    “这一路走来,难道大兄们没有发现,这河东道内胡杂遍地,朝廷官员不得民心?”

    “倘若节帅愿意发出钱粮募兵,那四周胡杂必然来投,而我军中俘获的数千套甲胄也能派上用场。”

    都将话音落下,王守文眼前一亮:“你继续说!”

    闻言,这名都将感激作揖,随后解释道:

    “这河东胡杂,大多都是过去几十年时间里从关内道迁入的,数量十余万。”

    “大中六年时,河东节度使李业就曾纵使吏民侵掠杂胡,妄杀降者,引起北边骚动。”

    “尽管后来因卢钧安定下来,但卢钧、魏谟调走后,胡杂又遭官吏侵害,怨声载道,饥寒交迫。”

    “这些胡杂平日里牧羊为生,马术精湛,只要为他们穿上甲胄,那就是天生的骑兵。”

    “节帅若是愿意散出钱财,必然有大批胡杂来投,兵力超过官军也不算什么!”

    闻言,王守文站了起来,来回渡步后才道:

    “我拔擢你为天平军左厢兵马使,由你派人招募胡杂。”

    “军中钱粮甲胄,尽由你分配!”

    都将闻言跪下,浑身颤抖激动道:

    “末将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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