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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愣子第二天没来县衙报道。

    但包括陈庚年在内,大家此时都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江县就这么大,人们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但凡有个新奇事儿,都能闹得人尽皆知。

    县太爷带着孙成,在李家村当众割了猪的那玩意儿,大家都听说了。

    大办公房里。

    裴宝来笑的肚子痛:“愣子肯定是嫌丢人,怕兄弟们笑话他,所以躲着没来。”

    其余兄弟们也都乐的直哆嗦。

    “好了,消停会儿,开晨会吧。”

    陈庚年出声喊停,随后到底是没忍住解释道:“没什么丢人的,过段时间,孙成肯定能成为江县最受欢迎的差役之一。”

    这年头,猪肉多金贵啊。

    劁过的猪,不仅肉质鲜美,而且长得飞快,陈庚年琢磨着,张阿花家的猪,最多小十天,就能增重至少十几斤。

    到时候大家就会知道,劁猪是件多么有利的事情。

    但让陈庚年没料到的是,孙成会因为这事儿丢脸,直接不来了。

    看来二世祖们的教导仍旧任重道远啊,无故旷工在职场上可是大忌。

    最受欢迎的差役之一?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心里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四位隐隐有竞争的差役,都感觉到了压力。

    因此今日的晨会,大家都格外认真。

    尤其是胡铭。

    短短几天的磨炼过后,人虽然晒黑了,但明显精神很多,状态也显得很自信。不管是给百姓们讲解耧车的用法,还是在晨会上发言,言行举止都带着一股利索劲儿。

    墙边,坐在旁听位的裴宝来怔怔的看着串子,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点羡慕。

    不仅裴宝来,其余二世祖们,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羡慕的。

    但大家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晨会结束后,四位正式差役照旧去忙碌。

    陈庚年则是坐在办公房里,不知道在翻阅什么资料。

    别人看起来都有事可做。

    唯有裴宝来等二世祖,照旧无所事事。

    蛐蛐斗腻了,鬼天气太热又懒得折腾,只能无聊躺着耗日子。

    也是奇了怪了,兄弟们以前也这样啊,从没觉得无聊,但现在躺着躺着,反而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有人突然开口说道:“你们说,该不会过几天,愣子真像庚年哥说的那样,突然就变得出息了,受欢迎了,然后转成正式差役。”

    这话,让大家都神情一紧。

    裴宝来第一个反驳道:“不可能,就愣子那样,能干啥出息事儿?”

    也是。

    兄弟们天天混在一起,谁不知道谁,大家都是小混子,愣子又是众人里最愣的,能出息才怪。

    可话虽如此,前些天串子也是跟着庚年哥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了全江县追捧的胡差役。

    大家互相对视,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压力。

    毕竟那可是庚年哥亲口说的,愣子马上就要出息了!

    待在县衙这段时间,大家虽然嘴上不提,但心里每天都在被陈庚年惊叹,从待人接物、到处理事务,庚年哥就跟个活神仙似的,没有他不懂得,也没有他办不到的。

    二世祖们不是傻子。

    之所以肯乖乖留在县衙,首先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服气陈庚年。

    当然,以前肯定单纯的服气陈庚年,想在县衙挣点所谓的面子。

    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串子变出息,跟着参加几次晨会后,二世祖们一个个都莫名焦虑起来。

    兄弟们都老大不小了,总这么无所事事混着,是不是也不太好?

    办公房里。

    陈庚年隔着窗户,看着外面一反常态,蔫儿吧唧、心事重重的二世祖们,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再晾几天,估计就能试着让他们去干点活儿了。

    -

    但陈庚年不知道的是,时间不等人。

    他在暗搓搓磨砺二世祖们的时候,主薄邢铁牛已经按照郑文峰的指示,开始下黑手了。

    最近天气越来越炎热,已经热到一个骇人听闻的程度。

    江县偏远的几个穷苦村子里,据说井水都枯竭了。

    人尚且还能忍一忍。

    但夏种不等人,大家为了节省粮食、用上耧车,哪怕买不起耧车的人家,也会咬牙出钱租赁。

    这就导致,耕牛成为了被哄抢的稀缺品。

    从六月初,到现在六月中下旬,先拉曲辕犁、借着再拉耧车播种机,江县的耕牛,在高温情况下劳作近一个月,明显开始出现过度劳累的情况。

    邢铁牛为了搞事情,还故意出高价租来几只牛,连续在地里劳作了三天。

    于是,问题自然就爆发了。

    “你看,我家这牛,趴在地上不肯吃东西,还一直在流眼泪!”

    “我家的牛也在哭。”

    这年头猪很金贵,能帮忙干活儿的耕牛,远比猪更加金贵。

    而且那牛就这么趴在地上,眼睛里不停流眼泪,这画面看着属实让人心惊肉跳。

    几头牛的主人,当即去找邢铁牛,要求他对这事儿负责。

    哪知邢铁牛却冷笑道:“我出钱,你们家牛出力气,这买卖合理又划算,凭什么我来负责?你去找衙门,找县太爷啊!”

    说到这里,邢主薄意味深长暗示道:“县太爷又是发明耕犁,又是发明耧车的,导致耕牛深受农耕疾苦。万物皆有灵性,耕牛被如此虐待,于是痛哭流泪,接下来,江县怕是要因此而遭天谴呐!”

    这番看似胡特么扯淡,但又玄乎奇玄的说辞,让牛的主人们脸都白了,神情异常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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