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3章迷失的圣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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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千山不懂，又问道：“难倒娘娘不想见他？”

        “我也不知想不想见他。”

        苏?的声音传来，千山内心更加无法理解，问道：“若是娘娘连想不想见他都不知道，又为何这么多年以来都在苦苦追寻，等待他的归来？”

        “是啊……”

        苏?那双无比清澈又纯净至极的眼眸之中望着渐渐消失的玩笑，划过一抹彷徨，也划过一抹茫然，呢喃道：“这些年，我苦苦追寻，等待他的归来，到底是为什么……难倒只因内心的一抹执念吗？”

        “执念？”千山蹙着眉头，问道：“娘娘不是一直爱慕着他吗？”

        “我……爱慕着他吗……”

        苏?微微摇首，呢喃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内心对他的这抹执念从何而来，究竟是因果使然，还是命运安排……还是这抹爱慕的执念本就属于我。”

        千山越听越糊涂，完全不知道苏?在说些什么。

        她也不懂，好端端的爱慕，怎么就成了内心的一抹执念？

        而苏?就是那么安安静静的站着，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眸之中，那彷徨愈发浓郁，那茫然也更加强烈，呢喃道。

        “他还是他吗？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吗？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我不知道。”

        “我甚至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以前的我，或许是，也或许不是，我也不知道。”

        “我迷失了……迷失在这一抹爱慕的执念之中，也迷失在他还不是以前的他，我还是不是以前的我……”

        站在不远处的千山，虽然不能完全听懂苏?这番话的意思，不过多少也能猜测到一二，道：“娘娘是在担心幽帝已经不是以前的幽帝，而是……已经被原罪主宰的幽帝？”

        “重要吗？”

        苏?摇头否认，道：“不，不重要。”

        “为何？”

        “因为我已经在因果之中迷失了自我……”

        “娘娘前段时间不是已经超脱了自我吗？”

        “正因为超脱了自我……所以……才迷失。”

        因为超脱了自我，才迷失？

        不是因为迷失才超脱自我吗？

        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千山无论如何也无法领悟这句话的意思。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苏?又道：“因果没有彼岸，也没有尽头，所谓的彼岸，不过是羁绊，所谓的尽头，不过是虚妄。”

        说着话，苏?又闭上眼，仿若在感受着此间的黄昏，呢喃道：“这一抹执念，当真是困扰了我很久很久……我该如何去化解，又该如何去超脱？”

        沉默了很久很久。

        苏?都没有再开口。

        只是闭着眼。

        直至黄昏消失，黑暗降临。

        苏?才缓缓睁开眼眸，微微摇头，轻叹一声，望着在天空之中翱翔的凤凰，也望着盘旋在山峰的仙鹤，苏?那张神圣而又纯净之美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若有来世，我真的很想很想做一只鸟儿，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飞翔。”

        而后。

        她又仰起头，望着苍穹，眼眸之中又划过一抹厌恶，道：“这该死的因果，这该死的命运，真是让我烦透了……”

        站在不远处，听见苏?如此咒骂因果命运，千山神情不由一怔，撇撇嘴，没有说什么。